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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些都是他们大人的事了,与段远青无关,他们也不希望这些事毁了一个外祖父在外孙心中的形象。
段成玉和林花琼各有各的打算,可段远青并不依人,一手牵一个,硬生生拉着他们往主账走。
主账内此时只剩林玄泉和元昭。
元昭安坐在木质活椅上,周身都已收拾了一遍,没有当初倒地时的狼狈。
“有没有伤到哪?真的是你自己倒地的,而不是段书锦推的?”
林玄泉不放心,围着元昭四处打量。
“没有伤到哪。”
元昭话音带上无奈。
听出林玄泉话音里对段书锦的敌意,元昭不免正色,出声替人开脱:“是我自己摔的,不是他推的。世子为人坦荡,做不出这种阴损的事。”
“哼。什么为人坦荡,你是不知道他都做过什么事,才会说出这种话。”
林玄泉神色冷下来,语气冰冷。
“当初我儿花琼与段成玉大婚,段书锦不过才三岁,就做出大闹典礼,险些丢尽我林家和段家的脸这等恶事。从小品行不佳,长大又能好到哪去。”
“若是早知道他有把你事情捅出去,对你下手的一天,我当初就不该只命人揍他一顿,断掉他一只手,而是杀了他。”
林玄泉神色肃寒,眼中藏有杀意,语气淡然得不像是在决定一个人的生死,而是在讨论吃穿用度的琐事。
“岳丈大人,你在说什么?”
在林玄泉还想说些什么时,段成玉再也听不下去,直接闯进营帐中。
先前现林玄泉用剑刺伤段书锦时,他尚可以勉强忍耐,努力说服自己段书锦伤得并不重。
可是如今陡然听说林玄泉还曾命人打断段书锦一只手时,他竟觉得怒意上头,心如刀绞,一刻也忍不下去。
他与花琼成亲时,段书锦不过才三岁。三岁稚子,即使再聪慧,心再恶毒,又能恶毒到哪去,又能造出多少风浪。
可是林玄泉偏偏因为三岁的段书锦大闹婚礼,就命人打断他的手,而他竟直到现在才知道这件事。
若说有错,那有错的人应该是他才对,被断手的人也应当是他。是他隐瞒在先,从未同段书锦说过续弦一事,所以段书锦才会闹。
林玄泉用如此极端的手段去对付一个孩子,甚至在二十年后谈起这件事时,不仅不悔改,还想着怎么把段书锦除之后快。
“我说我命人断掉了你长子一条手。怎么,你对他二十三年不闻不问,如今突然善心大,想要替他出头?”
看见段成玉闯进来,林玄泉没有丝毫被撞破的慌张,态度反而更加恶劣冰冷。
“那也是我的儿子,远青的大哥,你的外孙!”
林花琼清亮的声音突然插进来。
她在主账外等了半响,就是想听听她爹都做了哪些错事,还能说出什么混账话,却独独没想到,林玄泉对段书锦做的事如此不堪,如此残忍,到了令人指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