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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更令人觸目驚心的是,宗祠里里外外都圍滿了村民。
「我好像聽到陳武的聲音了。」沈清淮皺眉道。
「得想辦法進去。」江珩也沉了臉色,四下找尋有沒有突破口。
那些村民把宗祠唯一的門堵得嚴嚴實實,就連牆邊兩側都守著人,這陣仗和舊時過年殺豬有的一拼。
陳武此時正緊握護身符,四肢發軟癱倒在供奉牌位的供桌上。
身後的牌位被爬上來的村民們砸得七零八落,身前密密麻麻的紅眼村民對著他露出猙獰可怖的面孔。
護身符散發的金光將陳武護在圈內,數不清的利爪不斷在金光上抓撓,即便爪子被灼爛也不停。
「救……救命啊……」
陳武已經喊得沒力氣,嘴巴一張一合,聲音微不可察。
「我命好苦……真的好苦……」
陳武特殊的體質,在邪物眼裡跟過年殺的豬沒有任何區別,都是難能一見的美味,因此不斷吸引著非人之物。
所以此刻在他的眼裡,不止有那些源源不斷擠進想活吃了自己的村民,還有祠堂里舖天蓋地的煞氣,一整個天昏地暗的地獄場景。
但他眼下唯一能依靠的只有手裡的護身符,只能寄希望於江珩他們能快點找到自己。
宗祠外,在沈清淮的提議下,江珩故技重施,用紅梅樹遠遠架起一座橋,二人順著橋頭一直延伸到祠堂頂部,硬生生破開屋頂落入內部。
兩道身影,一左一右,從天而降。
瞬息間,一紅一金兩道光在陳武左右兩側前方炸開,那些猙獰扭曲的面孔登時被炸得粉碎。
江珩和沈清淮落在供桌的兩端,一人一邊伸手將陳武架了起來。
「江哥……沈哥……」
陳武一開口就像是剛從土裡挖出來的老唱片機,江珩眉頭一緊:「你的手機呢?之前是怎麼回事?」
沈清淮運炁對付撲上來的村民,耳邊傳來老唱片機的回答。
「……沈管家原本想送我去醫院,我不敢一個人走就沒跟著去,想著等你們一起,結果回去的時候接待中心的門打不開了。」
「然後我就慌了,周圍一個人也沒有,就跑回去找沈管家,誰知道山莊突然變得又老又舊,我又聽到有聲音一直在召喚我,醒過神後就不知道怎麼的出現在這裡。」
「江哥打來電話的時候我剛好被困在這裡,手機也被他們搶走了。」
陳武的腿還軟著,說到手機被搶,不僅身子疼,心更疼。
「人沒事就好。」
江珩喚了一聲沈清淮,對方收到示意,帶著陳武一起抓住樹枝跳上房頂。
眼前是紅梅樹化作的橋,陳武腿上沒力氣,被江珩拎著爬了上去,回頭卻見江珩十分自然地摟上沈清淮的腰。
陳武:「?」
沈清淮卻忽然躲開江珩。
江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