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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舒示意患者伸手,她搭手号脉。
“头回见到女大夫,今天算是开眼了,女大夫学医多少年头了?”
那妇人开口问道。
这世道女子行医极少,初次来求医的会质疑她的医术,因而有些人会拐弯抹角套些话好判断她医术如何,对此,林舒早已习惯,如常道,“三岁开始学辨草药。”
“那岂不是学医好些年头了。”
妇人有些讶异,她细细打量林舒的脸,倏而笑道,“女大夫长得这般好看,为何要寻这样一条辛苦的路走,女人终归还不是要依靠男人。”
谢酒余光打量着妇人,眉心蹙了蹙,而此时林舒也露出不耐,冷声道,“安静些,你影响我诊脉了。”
妇人表情有些讪讪,却也没再说什么,眼睛上上下下在林舒身上梭巡着。
胖员外并不是什么大问题,林舒给开了药方,对方付了诊金,说了几句恭维话便上了马车离开了。
“那人并非疑难杂症,城里随便一个医馆应是都能看,却跑这么远来寻你。”
谢酒提醒道。
林舒眸光又落回到骨骼图上,笑道,“许多患者明明没什么大问题,但是会自己吓自己,总要多找几个大夫看看才觉得安心。”
谢酒见她并未在意,没实证的事她也无法多说,心里却是盘算开了。
没多会儿,6家的马车也到了,是6母带着6卓来了。
谢酒是寡居不好与男子过多接触,为了方便,由6母揽下了煤饼生意的账目,定期来与谢酒接触。
这是谢酒的意思,6母十分配合,乡野十几年,她早已不是当初的世家千金,田间都劳作过,帮着管理账目没什么不可的。
她也是个利索的,一坐下便将那边的情况如数告知了谢酒。
天气越冷了,6老三又是个善于行商的,买煤饼的人就更多了,生意比意料的更好。
为了供得上货,他们扩招了不少做工人手,另又辟出一个小院专门做煤炉,一切有条不紊进行着。
说完,6母从怀中掏出银票和一个钱袋,“这些日子赚得我余下了一些留在账上周转,带了五百两银票和五十两碎银给你。”
整的零的都有,很周全。
谢酒接过,手在那包碎银上摩挲了下,看向6母,“最近天气不好,大家伙的工钱你受累每两日一次,好让他们及时去买些粮食棉衣过冬。
等年后天气好了,改成十日或者半月你看着安排就行,遇上大雪大雨的天气就停工,也别急着来我这里,安全为重。”
“谢谢姑娘体恤,我会转告给老二和老三的。”
6母含笑应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