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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烈酒轶事(第2页)

“既然如此,还有个更好的办法。”

道格拉斯把酒瓶放回桌下,转而递出了一张黑色的卡片。

双头蛇里拉琴徽记印于卡片中间,下面是一行金色的小字:许德拉会所。

这就对了。瑞文伸出两根手指,把纸片夹住,收进衣袋:“你还有什么话想说吗?”

他在心中默念:不要调戏克莱尔。。。。。。

“不要调戏克莱尔,后果不堪设想!”

道格拉斯嘱咐道。

瑞文在心中苦笑了一番,扬长而去。到目前为止,一切都在按照剧情发展,也不知道那个疯导演是怎么监视自己的。也许他能用某种方式窃取我的视角。

他想起了那天在车上,自己和其他人的眼睛里突然闪过的那一抹绯红。

许德拉会所不在艳阳街,卡片上的地址是日升街46号,沿着艳阳街口延伸出的日降街一直走过去就是,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

随着限酒令而来的一段萧条经济在日降街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烙痕,比如那家再也不开门的马尔博罗香烟店、杂货铺上方挂着的巨大止咳糖浆招牌,还有废弃的医生牌药丸专柜。宝琪女士曾经提过这种医生牌药丸,似乎是一种类似神秘产物的东西。

这些空专柜是淡黄色的,被随意丢在墙角,有的被拿来放置饮料瓶。

专柜上印着的医生牌药丸图样是一种黑不溜秋的球状物,看起来就很不妙。下方印着一行绿底金边的标语:

“你最好的口服医生!”

唔,加上这句标语,感觉上更加不妙了。

步行花了瑞文整整半个小时。日升街46号的门面并不是会所,而是一间低信用当铺,专供那些没有银行账户,或者信用分数低的奥贝伦市民典当贵重物品。这里不是给穷人应急的地方,通常情况下,受众是那些差一点资金就能爬到中下甚至中产阶级的人,可能是创业资金或投资本金。

瑞文径直走到柜台处,通过隔热玻璃挡板上的小洞交出了那张卡片,然后用手帕擦了擦汗。他特意把帽檐压低了一些,毕竟他现在比那些抓住救命焦麦杆的中下阶级稍微好点,财政没那么窘迫。

一只圆润的手很快从盖了黑布的挡板那边伸了回来,交还了卡片。瑞文注意到,这位胖女士的五指指甲上都有跃动的数字。这种高度文明化的遗产无疑经过了许多细加工,就算素材便宜,也要在价值上附加一大笔加工费。

“它花了你多少钱?”

胖女士抹了油般的声音从柜台那边传来。

“不多,210烈洋。”

瑞文报出了在道格拉斯酒摊的总消费。

“请记住,斯卡夫佬,这是你在许德拉会所的最低消费。”

胖女士在柜台后按动了一个电梯按钮,里屋厚重的帷幕后传来了电梯缓慢爬升的声音。

“我们这里不是什么低档场所,卖的不是缸琴,沙司或糖浆。如果你想要在这里开一场茶会,得花你不少钱。”

我可不是什么斯卡夫佬啊,瑞文暗想。

沙司和糖浆是烈酒和甜酒的蔑称,专指品质不好的那些。而茶会指的实际上就是酒会。限酒令年间,上流社会为每个带“酒”

字的名词都起了雅称,实际上照喝不误。

他信步踏入电梯,在顶端看见了一个滋滋作响的小灯泡。

电梯指针缓慢地挪到了负二层。许德拉会所就是一家地下酒吧,有一座小型舞台,没有音乐,乐器整齐地坐在乐手该坐的位置上。

酒客稀稀拉拉,摇晃酒杯,发不出一丝声响。吧台亮着昏黄的小电灯,角落里有两张正对着彼此的木质小讲台,看起来,荒谬辩论也是这里主打的节目之一。

座椅和地毯中央都有和卡片上相同的红色双头蛇里拉琴徽记,墙板有夹层,确保空气流通,偶尔会传出呜呜的声音。

在融入环境的瞬间,瑞文感觉视线中的一切都微微褪去了颜色,就像画质颇差的老电影。

真可惜,这么有氛围的地方没有冰块。他耳边自动响起了让人昏昏欲睡的爵士乐,以及冰块碰撞威士忌杯,叮叮当当的清脆响声。

很快就会有了。如果冰箱造不出来,那他瑞文就算大材小用,也要写出一句天降冰块的异咒来。

瑞文心里想着,嘴唇微动,念出了“扰乱之丝”

,随意地往酒吧里放出了数根丝线。他现在可以随意控制这些丝线,让它们在无形和有形间变换。

想要扮演好生性跋扈的混混托尼,一点恶作剧必不可少。

这时,他和吧台女郎目光交错而过,这名显然叫做克莱尔的女孩不过二十出头,黑发黑瞳,身穿酒红色吊带制服,戴着同色系发箍,头发系成低马尾。

按照《烈酒轶事》的剧本,托尼在地下酒吧偶遇了酒吧女郎克莱尔,两人一见钟情。

这。。。。。。有点难搞。瑞文不确定疯导演所谓的测试内容,包不包括主动调情。

反正他现在是一点“情”

都没有。

地下酒吧依旧闷热,足以把男人的任何一丝情意给蒸发。瑞文思索着,要不要试着用五响左轮对准脑门,看看“偏执的天国”

能不能给他催生一点兴奋感。

他的手背突然开始作痛,宛若刀割。瑞文吃痛地低下头,借着昏黄灯光,他看见手背上渗出了一颗颗血珠,慢慢排列成奥贝伦斜体字:

如果遇上麻烦了,我可以帮你一把。

“帮什么?等等。。。。。。不,不,不,不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