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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離得近,稍稍彎腰,溫軟的氣息浮在他頭上,大概腰彎得有些低,從?季時屹的角度看過去,能看見她領口處細膩瓷白的肌膚,和敞開的衣襟里,微微鼓起?的一部分。
季時屹喉結滑動了一下,避開:「你當弄小?孩呢?」
「我怕你疼嘛。」阮棲就鼓了一下臉頰,覺得季時屹有時候挺難伺候的,「而且小?孩才?沒?你那么小?氣,動不動使用?冷暴力,都你跟道歉了,你還擺臉色。」
季時屹被她氣笑了:「你還挺會倒打一耙,我氣得是你打到?我了嗎?」
「那你氣什麼?」阮棲用?棉簽沾了掉藥水,輕輕擦拭著額頭的傷口。
季時屹見差不多了,輕輕掃開她:「自己琢磨。」說?完,邁著長腿去臥室。
阮棲:「。……」
她也琢磨不過來。
季時屹進屋換了件衣服。
隨手扔在小?茶几?上的手機震動有信息進來,是沈希堯:「下午聽王耀興的意思對邁越的股份確實有點那麼意思。」
「看他想具體想收購到?哪個地步再說?。」
兩個人聊了點公事。
聊完,沈希堯扯到?別處:「說?真的,你要不要跟阮棲合一下八字,我老子特別信這個,當初我說?要跟你弄風投公司,他還特意找人給我算過,你說?你才?跟這姑娘好了幾?天啊,就破相了,太Tm逗了,我拍照紀念了哈。」說?完,給他傳了張下午被阮棲撲到?在地上的照片。
季時屹抬眼看了一眼被藥水塗過的地方,不知道為什麼,莫名想起?這姑娘小?時候被風差點吹跑的畫面?,還有尷尬的小?黃人內褲。
大概沒?碰見過這麼逗的姑娘,所以當時季時屹對她印象還挺深刻的。
這會兒其實也沒?多生氣,可能就是覺得阮棲跟那堆女孩笑嘻嘻地待在一起?,怪刺眼的,季時屹總覺得心裡不大舒服。
圈子裡換女伴的度太快了,季時屹從?來不記人,也知道那些人帶出來的,很少唷幾?個正經的女朋友,下意識的,季時屹不大想阮棲跟她們混在一起?。
「滾」他只回了沈希堯一個字,推門出去。
阮棲坐在客廳的地毯上,趴在小?圓桌上寫寫畫畫。
季時屹去冰箱拿水喝,眯了眯眼,抬腿走過去:「寫什麼呢?」
阮棲用?手擋著,身體轉了一圈,用?屁股對著他,不讓他看。
她腦袋上還扎著馬尾,是下午打球的時候為了戴帽子方便,簡單扎的,這會兒倔強地只用?後背對著著他,季時屹看著就想發笑,扯了一下她馬尾:「怎麼的,還不讓看了?」
阮棲被他扯得頭皮疼了一下,轉過頭瞪了他一眼。
把季時屹又給氣笑了,一屁股坐在她旁邊的沙發上,用?冰水冰了一下她的小?臉:「你現在還學?會瞪我了是吧。」
阮棲被他鬧得沒?辦法,只好求饒:「你再等等嘛,我畫完了給你看。」
季時屹果真就不鬧她了。
頭頂光線和煦,暖色的燈光把阮棲的側臉線條映射地柔軟,從?修長的脖頸到?弧線飽滿的額頭,宛如?一幅油畫。
小?姑娘寫東西的時候很認真,馬尾被他扯得有點松,幾?縷劉海從?薄薄的耳朵處飄落下來,瓷白的膚色細膩極了,隱約能看到?上面?細小?的絨毛。
季時屹喉結微動,下意識地抬手,想幫她把耳發別好。
手指剛動了一下,就見阮棲撕下小?卡片,然後塞進他懷裡:「喏,寫好了,給你。」
「什麼?」季時屹打開,只見上面?歪歪斜斜寫了幾?個字,還劃了一隻哭唧唧求饒的卡通人,他念出來,「社死兌換卡?」
「對,社死兌換卡。」阮棲認真地點了一下頭,「哥哥,你讓我琢磨,我認真琢磨了。我以前有個朋友,玩得特別好,他說?我就是這麼個體質,改呢是改不了,反正就是經常倒霉催的,弄得自己社死,別人也很尷尬。」
「下次我再帶著你丟臉,你就用?這張社死兌換卡,可以跟我提一個要求,隨便什麼要求,只要我能做到?的,都可以,行不行?」他個子比她高?,即使坐著,也需要她微微仰著小?臉看他,一臉信誓旦旦。
季時屹手指捏著那張卡片,從?胸腔處傳來一種莫名其妙的,隱隱的類似喜悅又想笑的情?緒,忍不住斂著眉眼看她,嗓音低沉誘惑,像是在傳遞某種信號,意味深長地重複了一遍:「真的什麼都可以?」
阮棲下意識覺得有點危險,出於生物的本能,微微往後縮了一下:「就……就也要在我能力範圍之內的……」
下一秒,她已經被季時屹壓在了柔軟且昂貴的波斯地毯上,季時屹的唇瓣親昵地貼到?她鼻尖,濃密的睫毛下,一雙幽藍的眼睛鎖住她,眼睛裡滿滿都是笑意。
「阮棲。」他忽然說?,呼吸噴灑在她瞬間升溫的粉頰上,「我怎麼覺得,有點像在跟小?學?生談戀愛?」,
阮棲渾身軟乎乎的,像是被季時屹身上的氣息所蠱,有種待宰的羔羊,難以動彈的感覺,但是明顯感到?對方的手不大老實,沿著她腰線攀沿上來,又癢又酥麻,她氣哼哼的,想反抗,偏偏嘴巴已經被他占領。
好半天,等他放過她唇舌,她才?低低的,嗓音有些沙的,委屈巴巴的:「胡說?,小?學?生才?不敢像你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