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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人一塊兒吃了頓午飯,阮棲平時有點『摳』,這次主動買單。
誰叫她們兩個說得那麼可憐兮兮呢。
吃完飯乾妙妙又提議讓她倆陪她這個單身狗看電影,看完電影都下午四點多了,簡霜有事,於是各自散了。
阮棲無事可做,不想回姜宅,也不大想一個人待著,索性去唐驍的酒吧。
半途接到南初的電話,氣哼哼的問她在哪兒,趕緊出來喝兩杯,不然她就要原地爆炸了。
兩個人不謀而合,最後在唐驍的酒吧集合。
酒吧還沒開始營業,唐少爺睡得迷迷糊糊,頂著亂糟糟的頭髮,看她倆的眼神跟看兩個喪門星沒區別,臭著臉把人放進來。
南初熟練的跑去吧檯給自己調了一杯酒,一飲而盡後開始拍桌子:「老娘策劃了這麼多場品牌活動,什麼妖魔鬼怪沒見識過,今兒還能著了這碧池的道!」
阮棲去後廚翻了幾個水果,洗得乾乾淨淨。
她正在專心致志的削蘋果,被南初這麼暴脾氣的一拍,差點兒劃傷手,趕緊拿遠了點:「你說清楚一點,我聽不懂。」
「我明天的活動要開天窗了,你懂嗎。那麼大一場活動,大到場地,小到邀請卡的設計,我們團隊整整加班加點忙活了兩個月,現在臨時被藝人玩失蹤,放鴿子,上天入地愣是找不著人,連她經紀人都不知道她在哪兒!」
南初運著氣,但大約實在氣不過,小胸脯依舊一起一伏的,「我老闆直接跟我說活動如果她不出現,我以後不用出現在公司了!」
阮棲把削好的蘋果用小叉子叉好遞給她:「消消氣,你們老闆一直挺看好你的,不至於。」
唐驍瞌睡大概也被震醒了一半,這會兒以一個極其銷魂的姿勢躺在卡座上,單手撐著腦袋,呵欠連天的:「還有你收拾不了的藝人,誰啊,說來聽聽,驍爺幫你撕了她。」
南初就把手機翻到一張女人的圖片,拍桌上:「秦書妍,認識嗎,有門路嗎,知道她家在哪兒嗎,我現在只想去這個小婊砸家裡潑汽油、搞綁架、隨便什麼都行,只要她能給我出現!」
阮棲本來跟南初坐一塊兒的,聽完抿了抿唇,默默的往外挪了挪屁股。
唐驍似笑非笑的瞅了阮棲一眼,頗有興致捏起南初的手機,一臉愛莫能助:「這位驍爺我是真撕不動。」
「喲,還能有你不敢惹的人?」南初嘲諷他,但又有點驚訝的樣子,畢竟唐驍家境跟人脈不錯,也向來我行我素,是圈子裡出了名的少爺暴脾氣,還難得有他不敢惹的人。
「不過你想知道她們家地址的話,問問阮棲,她們住一塊兒。」把手機遞給了阮棲。
阮棲腳底抹油,正準備逃,被南初眼疾手快的抓住衣領抓回來:「什麼情況,你認識?」
唐驍抱著手臂看戲:「她姐,準確的說,繼姐。」
南初驚呆了。
她跟阮棲是鄰居,小時候住在一棟筒子樓里,家境差不多,玩得也好。辦家家酒的時候爭著做公主,上幼兒園級還因為一隻塑料感很強的王冠鬧過矛盾,不過轉眼就和好了,總之是兩個又臭美又意氣相投的小姑娘,成天上躥下跳、惹是生非,把一群同齡的小男孩欺負地哇哇大叫。
後來阮棲媽媽改嫁,兩個人斷了聯繫。
也就是兩年前,南初在唐驍的酒吧里碰到阮棲,小時候跟她一塊兒胡天胡地的小夥伴變得文靜、知性,靦腆,完全變了個人似的,南初有點不習慣,好在兩個人感情還在,興相投,又迅的黏在一起。
「你媽嫁的居然是秦書妍的爸爸?」南初驚訝極了,但很快反應過來,「不對,這不是重點,你姐聯繫方式呢,能聯繫上她嗎,或者我現在直接把你綁了,她會出現來贖你嗎?」
「她會倒貼你錢,然後讓你多在我身上割點器官下來做標本。」阮棲見她激動,沒什麼好氣的潑她冷水。
「你們關係這麼差?」南初撇撇嘴,「這麼說你也聯繫不上她。」
這話阮棲沒法答,她還說秦書妍為什麼破天荒的回姜家,原來是跟經濟團隊鬧失蹤。
唐驍笑著頂了頂腮幫:「她要能聯繫上,我把我酒吧折給你。」
「誰要你這個不賺錢還盡往裡搭錢的破酒吧。」南初不屑。
又非常崩潰:「不是,你姐是不是藝人當久了有什麼心理病。她知不知道她這樣做很沒有職業道德的,而且你知道她團隊有多奇葩嗎,哪怕給我找個藉口,類似摔斷腿住院之類的呢,我也至少能跟我老闆和品牌方交代,你知道他們給的說辭是什麼嗎,說姜書妍最近通告太多,很累,需要休息,我Tm的……」都忍不住爆粗口了。
阮棲只能回她一個帶點兒『我理解你』的同情微笑。
唐驍仿佛對此很習慣:「你要是了解姜書妍,就不會這麼說,她不是有病,她是壓根兒不在乎你那點你看起來很巨額的違約賠償金,你看看她的照片,是不是每一張眼神里都寫著『你們這群1o雞,都不配多看我一眼』。」
南初被他這個說法逗笑,最後總結了一下:「我現在越接近這個圈子,越覺得你們有錢人是真的有病,而且越有錢,病得越重!你看你驍少,拿著家族的信託基金揮霍,非要弄一不賺錢的酒吧,跟我說什麼開酒吧就不是為了賺錢,就是為了聽別人講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