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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沧海苦笑一声。这种心思,如果能在初见的时候觉察,早当结了鸳盟,成了同心侣。何必此时,这般为难。
这样的想法,说来,竟是有几分龌矬的。男已婚,女已嫁。从礼法上讲,这是在勾搭别人的妻子。南沧海他自己既然不希望被戴了绿帽子,那么以己度人,就不当去做这样荒谬的事情。
然而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日日夜夜,时时刻刻,饮食卧寝,起居处处念着另一人。求,不得!
这等煎熬,也罢。当是前生有缘,今世才添了这劫数……
南沧海低头一叹。这心思,他不仅不敢令宋锦绣知道,甚至身边诸人,也绝不敢吐露半分。宋锦绣身份不同寻常,说给心腹,这是亵渎了她。说给家人……两人本是表兄妹啊。
家中高堂在,又哪里能够容忍他二人有这般不容于俗世的私情?
南沧海自幼善文才,后来得上赏识,入军中,掌机密。京城里多少嫉恨梁州伯的人,可也不得不称赞他一句“见事极清”
。
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竟然还有这样的时候。一个违背了社会伦理,违背了家中长辈意愿,甚至违背了自己接受的教育和多少年来处事道德的事情……他竟然日夜盼望。纵然时刻被良心谴责,却也甘之如饴。
简直,像是魔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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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沧海自嘲一笑。
自从兼任禁中的中郎将,他竟然几乎不回家去睡觉了。日夜待在宫里。从前他还可以安慰自己说,这是接近太后——于家族升迁有益。如今看来,不过,是为了接近她而已。
于千万人中,有那么一个身影。令我忧,令我喜,令我日夜思念。所有的喜悦,是在辰时睁开眼睛时,想到今日会见到她那美好的一天。所有的黯然,是伊人虽好,于我无缘!
就这样好了。南沧海想。锦绣……什么也不知道,这样就好。她会是一生荣耀光辉令万人敬仰的太后。我陪她护着这江山,等待某日,传递给他的儿子——她给另一个男人生的儿子手中。
也许,后世,南沧海,也会成为“周公”
那样的人物?
他“哧”
的笑了出声。
或者,他已经魔疯了?
如何消得此良辰
宴会高潮,有人献上新制宫灯一座。灯高四五米,玉树琼枝,在夜空中煞是好看。
众人走出大殿来围着看,各自赞叹。宋锦绣扶着绿水的手,“呃”
了一声,道:“赏!”
就觉得被冷风吹得微微一晃。
她自己一回想,皱眉。今夜,可是喝的有点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