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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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后。
纽约,凌晨十二点。
霓虹闪烁,高楼林立,整夜不熄的灯火照亮旖旎的夜空。
陆栀冉站在纽约城市医学中心的顶楼,夜风呼啸着她翩飞的鲜红衣袂。
她眼眶通红地看着这座灯火通明的城市。
而瞿影站在她身后:“大小姐,节哀顺变。”
在一个小时前,陆栀冉的亲生母亲王汝琴因化疗后的器官衰竭,抢救无效去世了。
陆栀冉的嗓音听不出情绪:“她没有撑过零点。”
“过了零点,就是新的一天了。”
瞿影上前为她披上一件香奈儿的羊绒大衣:“夫人在去世前就决定遗体捐赠了,她会以新的方式延续她的生命。”
这一年的点点滴滴在陆栀冉脑海里浮现,一帧帧闪现,就好似走马灯一般。
王汝琴这一年的大部分时间都在手术室和病床上,直到昨天下午她突然兴致很好地让陆栀冉扶着她出去晒晒太阳。
她哑着嗓子和陆栀冉说了许多。
陆栀冉知道她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这大概就是人们常说的,回光返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