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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他不說話,6知鳶也沒追問。
轉眼到了店門口,6知鳶轉腳進店,江梟卻在門口停了腳,一腳踩在門口的紅色小毯上,一腳站在已經被太陽曬乾的青石板路上。
張沐然就這麼追著他的側臉看,直到江梟偏頭看向她。
瞬間,張沐然被他眼裡的冷意震懾地往後退了一小步。
雖說江梟臉上沒什麼多餘的表情,可眼神卻跟冰刀子似的,直直地落在張沐然的臉上,捕捉到她臉上害怕的表情,江梟嗤了一聲笑。
眼神收回,轉腳進店的時候,他眼裡的那股狠勁兒這才收斂幾分。
聽見「砰」的一聲關門聲,背身站在茶桌前的6知鳶扭頭看過去:「你關門幹嘛呀?」
語調軟軟的,連問個話都帶尾音。江梟沒好氣地掠了她一眼,幾步走過來,手裡的花瓶「嘣、嘣」兩聲放在了茶桌上。
「難怪被人欺負!」說完他就擦過6知鳶的肩,去了院子。
6知鳶皺著幾分眉,又去把門打開,視線里,那雙腳還在,6知鳶也沒抬眼,淡然轉身,兩進兩出,把四個花瓶拿到了井邊。
早上被江梟壓了一桶的水,這會兒已經所剩不多。
6知鳶從住進來後還真的沒用過這口井,想著早上江梟前前後後的動作,她抿了抿唇,伸手舀了半舀的水倒進井口,又握住壓手柄,壓了幾下,不僅沒像早上江梟那時很快出了水,井口裡還傳出了很奇怪的一縷聲音。
6知鳶伸著腦袋往井口裡看了兩眼,猶豫幾秒後,又舀了一舀水倒進去,想著是不是水少了,又舀了半舀進去。
西牆的屋子裡,黑色窗簾被撩起一角,江梟站在窗邊,好笑了聲:「傻不傻?」
就在6知鳶第二次仍舊沒壓出水,就要把水桶里的水都倒進井口的時候,江梟嘴角的笑壓了下去,兩步跨到門口。
「噯!」
6知鳶嚇的手一抖,水桶就這麼掉在了地上,剩的那點水,砸了她一腳的水星子。
可她哪裡有心思去看腳下,手撫心口,眼睛圓瞪瞪地看向西牆門口的人。
「你嚇死我了。。。」
驚魂未定的聲音里不減戳人心的軟調。
聽的江梟直皺眉。
他從來都不知道自己是個有破壞欲的人,可這一秒,不知怎的,特別、特別想看她生氣、又或者想聽聽她哭惱時會是怎樣的一個腔調。
但是這個想法只在他腦海里忽而閃現又轉瞬消失,快的讓他都來不及去深想。
江梟走到井邊,彎腰將水桶扶起來。
水桶里的水已經沒了,江梟看了眼廚房的方向,那地方,江梟一次也沒去過,但是他知道6知鳶進去吃過飯。
「去廚房看看有沒有水。」
見她怔在原地,只仰臉看他也沒有動作,江梟眉心一皺,抬著下巴朝廚房的方向睇了眼:「去啊!」
6知鳶眸光虛晃了兩下:「。。。。。。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