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酒 24618269b269246m(第1页)
打完之后,殷施琅泪流满面抬头,像个孩子一样止不住抽颤,“我爹不会放过你的。”
屠云毫不在意,手指散漫点点惊堂木,“我再问一遍,王庆在哪里?”
“我不会告诉你的。”
他涕泪纵横,脸上肌肉疼得抽颤,赌气大喊:“如果我死了,就让他们陪葬。”
“人不大,心肠倒挺歹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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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云走下公堂,抬腿一踢,殷施琅“咚”
从长凳上滚下来,屁股沾到冰硬的地板,疼的啊啊直叫。
家丁们看公子被如此对待,蠢蠢欲动爬过去。
屠云道:“谁敢扶他就等着二十大板。”
家丁们一个个愁眉苦脸,畏畏缩缩跪好。
殷施琅气得脱靴子砸过去,“我养你们干什么吃的?”
这帮家丁除了跟错主子之外,也没造成什么严重过失,留下来也只会让殷施琅觉得人多势众,不利于审问王庆的下落。
屠云随意招手,家丁们像小狗似的围上来。
“大人有何吩咐?”
“只要你们承认完全是被这个王八蛋唆使,不得不从,现在就可以到典史那里签字画押,离开县衙。”
家丁面面相觑,然后齐齐磕头,“大人,我们都是奴才,当然要听主子的。”
“你们这帮无耻之徒,竟然出卖我。”
殷施琅拖着疼痛不堪的身体往前爬,欲要动粗,挥余威。
“那你们回去吧,”
屠云说完,家丁哗啦啦走了,殷施琅连个衣角都没碰到。
“岂有此理,你们回来,回来”
殷施琅捶地呐喊。
屠云回到公堂,“今日先审到这里,把殷施琅带下去,退堂。”
惊堂木“啪”
拍在桌案上,殷施琅的手自空中无力落下,眼神绝望。
屠云出门一看,墙头上的亓官已经不知去向,估计是回家报信了,跑的可真快。
亓官岂止是跑的快,嘴巴更快,一进门就把今日公堂生的一切全都说给李酡颜听,满眼兴奋。
李酡颜在书房中静心作画,一笔一画落在白纸上,勾勒出红梅白雪。
他画的不是红梅,亦非白雪,而是苍劲的红梅枝头的一对相互低语的青头红羽的鸟儿,相互依偎,旖旎亲啄。
“主子,您怎么不说话啊。”
“说什么?”
“我还以为这个县太爷是个怂包,没想到真敢打殷施琅。”
李酡颜沉浸于勾色,声音低低的,“又不是什么好事,你高兴什么?”
“那也痛快啊,之前的县令,哪个敢动殷家,个个胆小如鼠,畏惧财势。”
想想就觉得这个新县太爷够胆识,有魄力。
李酡颜画笔一顿,叹道:“旁人都不敢动,他却偏偏动了,明摆是要引火烧身的。”
“主子,你是在担心县太爷?”
李酡颜的手中笔一顿,在画上落了一个黑色污点,即将完工的画就被这样毁了。
顿了顿,他终于找到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他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