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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第2页)

“还笑,李东池状都告到我这儿来了,说你跟他生气,不住他的疗养所了!”

陈争说着也笑起来,“我说你哪会生气,是他自己小心眼。”

韩渠说:“不,是我小心眼。”

陈争:“……不是,你?”

前两天陈争在李东池的例行抱怨中听说一件好笑的事,李东池几次三番请韩渠到蕉榴市和自己切磋,韩渠都不肯,李东池一气之下决定将韩渠逐出现在的住处,还挂了韩渠电话。李东池气过就忘,第二天又琢磨着怎么将韩渠骗过来,但纱雨镇的治安总长跟他汇报,韩渠要从疗养所搬出去。他大惊,又打给韩渠,韩渠不接电话,不用想就知道生他的气了。

陈争好说歹说让李东池相信,韩渠哪可能因为这种玩笑生气。结果韩渠居然打他的脸!

“我有住的,不住他们m国人的房子。”

韩渠还很有道理,“把我安排在治安局对门,方便半夜叫我起来去搞特训。”

陈争也不赞同韩渠被过度使唤,洛城这次让韩渠过去,那纯粹是给韩渠放假休养,顺道儿满足李东池,哪能天天工作?“那你现在住哪?”

不等韩渠回答,陈争反应过来了,“怪不得你‘小心眼’,和凛冬住一块儿了?”

“呃……”

“你还编排我,说洛城不给你经费,所以凛冬才来质问我,你怕露馅,抢他电话!”

在洛城市局的前刑侦队长面前,特警队长造的谣顷刻间土崩瓦解。

浴室里的水声停了,韩渠挂电话,“脑子够用多破案,别念叨我。”

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嘟嘟”

,陈争说了今晚的第二句“孙子”

凛冬冲完澡,思路清晰了许多,虽然不能和刑侦队长的逻辑媲美,但也找到了韩渠话里的漏洞。韩渠正活动着抬板材后酸痛的肌肉,就听见他说:“你不给李东池干活,所以他不让你继续住疗养所,但你在纱雨镇,天天给卢克干活,卢克没道理不解决食宿啊。”

韩渠挥舞的手臂顿了下,“卢克是李东池下属嘛。”

凛冬下意识觉得这答案不对头,但懒得想了,他这精心布置的小院从今天起将正式迎来新的住户——他的心上人。

白天对凛冬来说,忙得有空喝两口水就算不错了,早上开车到镇里时,还说和韩渠一块儿搬东西回家,但一到晴天巷,事情就跟蔓藤似的将他缠住了。

先是三个大合作商的货同时到了,都是急货,需要立即送去工地,货车的调度成了问题,凛冬不停打电话,能调的都调了,忙到下午才解决。

其间老合作商急着签新合同,细节上双方讨价还价,凛冬喉咙都说干了。下午去码头接货的员工和对方因为手续起了争执,同样是接货,有进出口牌照的公司流程顺畅得多。凛冬第二次考虑在进出口行业投点钱。

让人哭笑不得的是,“大冬物流”

所有人都跟陀螺似的转起来,居然还有七八位慕名而来的镇民坐在放满货物的院子里不走,非要凛冬跟他们回去,给逝去的亲人化妆。有三家人甚至因为凛冬先去谁家打了起来,惊动警察。

凛冬前脚刚回到晴天巷,后脚就被这些悲伤而亢奋的镇民包围了,他们刚失去至亲,表现出的急切、无礼也是人之常情,凛冬烦归烦,却很难对他们动怒。再三推辞,最终也不得不答应一位四十多岁的母亲,晚点给她患病去世的女儿化妆。

被拒绝的镇民依旧不肯离开,警察将那三家打架的带走,剩下的依旧留在“大冬物流”

,寄希望于凛冬给那个女孩化完妆,能帮帮自己的亲人。白闪这两天来帮忙,看到这些人,眼眶很红,给他们倒茶,听他们述说悲伤。

凛冬抽空往院子里看了两眼,白闪正在擦拭眼泪。他忽然想到“共情”

这个词。当演员时,他经常从导演、前辈口中听到共情,一个好的演员,必须有和角色共情的能力。

而他小偶像出生,没有受过专业训练,更没有表演天赋,起初连共情的门槛都摸不到,为此受了许多责骂。他不甘心,强迫自己从资深演员的片子中揣摩共情,一点一点掌握门道。

他饰演的羽风,圈中公认,那不是他演技有多好,是他达成了与角色的共情。

但时至今日,他很清楚自己的共情是后天打磨出来的,而非天生悲悯。他没有什么多余的情感,即便给逝者化妆,情绪也是冷淡的。只有韦警官那一次不同,但那汹涌的情感来自韩渠,并非逝者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