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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之源故意將聲音壓低,故作虛弱道:「我要喝水,麻煩請你幫我倒一杯,可以嗎?」
「可以,肯定可以。」謝鑫源笑著回道,「你先等等,我馬上幫你倒。」
夢魘結束,沈之流慢慢睜開眼睛。燈光太刺眼,沈之流只好抬起沒有受傷的右手擋住光線。
沈之流微微偏了偏頭,余光中看見了喬郁年的衣角。夢裡那種無能為力的感覺再次湧上心頭,眼睛發酸。
「怎麼樣?還好嗎?」喬郁年見沈之流醒來,懸著的心總算落下了。
沈之流眼裡續滿淚水,看著喬郁年,委屈極了,「學長,我做了一個夢,夢見你不要我了。」
「我怎麼會不要你呢?別瞎想。」喬郁年柔聲道。
見到喬郁年,沈之流就想把心裡的那些小情緒發泄出來。全都堵在心口,難受死了。
「學長,疼~」
「疼死我了,我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
「真的好疼啊~」
沈之流全然不顧隔壁床的沈之源和謝鑫源,要不是受傷了,說不定就往地上撒潑打滾了。
喬郁年本來還想問問沈之流為什麼瞞著自己,看到他又哭又鬧的,心裡的那點火也就熄滅了。
謝鑫源看得目瞪口呆,紙杯里的水溢出來都沒有發現。
心裡一萬匹草泥馬奔騰而過,這個沈之流也太不要臉了吧。
就這?
郁年哥還就吃他拿一套,不愧是一對,品味都這麼獨特。
沈之源倒沒有多驚訝,他哥小時候就喜歡這樣黏著母親撒嬌,自己早習慣了。
很久沒有看到哥這個樣子,還有點懷念呢!
喬郁年的視線不偏不倚,和謝鑫源的相撞。謝鑫源急忙轉過頭,才發現杯子裡的水已經溢出來了。
謝鑫源手忙腳亂地關了水,紙杯的水太燙,太滿,根本端不起來。
「嘶……」一個沒注意,灑出來的熱水就濺到了謝鑫源的手背上,謝鑫源沒忍住叫出了聲。
三人的視線齊刷刷地看向自己,謝鑫源擺擺手說:「啊,沒事,沒事,你們繼續,你們繼續。」
聞言,沈之流繼續跟喬郁年訴說著這一個星期以來對他的思念。
沈之源離得近,很清楚地看到了謝鑫源發紅的手背。
謝鑫源將紙杯傾斜,倒了點水出去。嘗試用雙手端起紙杯,保持平衡,紙杯里的水也不再搖晃。
謝鑫源小心翼翼地把紙杯端到了床頭櫃,「水有點多,你想喝溫水的話,需要再等會。」
「沒關係。」沈之源看著謝鑫源,「你去衛生間用涼水沖一下手背,要是還不舒服,就去看看醫生吧。」
謝鑫源把手背藏到了身後,搖了搖頭,「沒事,都是我自己不小心弄的,讓你見笑了。」
沈之源麻醉剛過不久,身體還很虛弱。跟謝鑫源沒說幾句,便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喬郁年瞧見沈之源睡著了,壓低聲音道:「沈之源需要休息,有什麼事待會兒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