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第2页)
拿出刚才那支铃兰花银簪细细摩挲,而后闭上眼思考着魏恒话里的意思。
因为她了解魏恒不可能会是一个说些无关紧要之话的人,若他一旦说了,就得小心他是不是布置了什么陷阱。
让她早点休息这句话并没有任何问题,有问题的是那句,“明日容易没有精神?”
明日?
没有精神?
一般需要用到精神的事情只有。
!!!
而明日,公公和婆婆他们定然会邀魏恒一起用膳。
席间除了公公婆婆,二位妯娌还会有大伯二伯们。
有什么能比明日更适合戳破她身份的场景,想到这个可能的姜玉禾呼吸一窒,眼前阵阵发黑得险些摔倒在地。
说不定连夫君今晚上没有回来,也是魏恒提前和他说了什么。
越是在这种高度紧张的氛围中,她就得越平静,否则但凡走错一步,等待她的只有掉入悬崖后的粉身碎骨。
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毙。
可是当姜玉禾刚抬脚踏出屋外,就被迎面而来的寒风吹得瞬间清醒。
如果她现在过去了,岂不是坐证了自己心虚。
若非心虚,为什么会在明知夫君睡着后,今夜客房里还有其他客人在后还要过去。
可不过去,难道自己就要等着坐以待毙吗?
月色越来越深,满地银辉白霜如雪降。
双手负后的魏恒立在月光洒满的六角棱花窗边,眼底晦暗不明得像是风暴在里翻滚沸腾。
摇曳的烛火拉长着他的影子投映到墙面,显出了几分诡谲。
再过不久,天就要亮了。
后脖间的红印
有风从半开的窗牖边挤进来,驱赶着室内如春的暖意,肆意又张扬的挥洒着它的冷漠。
长长的月影摇曳着撕扯着周围一切,仿佛要将它们全都揉碎了又重组成一团。
就连今晚上的黑夜也过得格外的漫长,只因它的每一分每一秒对于姜玉禾来说都是一种凌迟。
她就站在门槅旁,将整个人笼罩在阴影处,想要伸出的手又在接触到门边时像触电一样迅速收回,下唇咬得嫣红糜烂。
随着天边晓光破云,枝上白霜坠坠欲落,连人呼出的气息都是一蓬蓬的白雾。
昨夜里在客房醉酒后趴着桌子睡过去的闻澈迷迷糊糊中睁开着眼,习惯性地舒展着四肢时猛地踢到了桌腿,顿时疼得他倒吸一口寒气的清醒过来。
随后撞入眼球的并非是自己的书房和沁月轩,周围的布置反倒更像是客房。
关于昨晚上的记忆也开始一点点的归拢,他记得自己正在和魏大人喝酒,怎么就睡着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