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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卫三大标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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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顺天府典史(第1页)

何三一把拉住丁铭就往外走,陈二却伸手拦住他:“你这家伙,刚来就走,我们喝到现在可喝空七八坛酒了!”

“我有要事!”

何三正色说着,拨开陈二的手,又要往外走。

陈二性子又拗又犟,说好听的是有主见,说难听的就是以自我为中心,特别是喝了酒之后,最听不进别人说的话。他曾有一次与何三喝得酩酊大醉,非要夜闯紫禁城,幸好功夫不及何三深厚,在筒子河旁被何三追上打晕,趁夜色拖走,不然就闯下了灭族大罪。此时他看何三回到苔花居,还没说上三句话就拉着丁铭要走,气不打一处来,右手抄起一个酒坛,臂膀一直,再次拦住何三:“你把坛子里剩下的酒喝完,我就让你走!”

这坛酒其实就倒出了一碗,他知道何三的酒量不济,有意为难,何三要是喝了剩下的这些酒,要出苔花居也得用爬的。

何三想格开酒坛,发现酒坛不动,知道陈二较真起来,“要是我发力,陈二这状态怕是会受伤,算了,喝就喝!”

心里琢磨完,说道:“好,喝就喝!”

说完就要去握酒坛口沿。

这时,一只手格开何三,手肘顺势一顶陈二,让他胃部一阵痉挛就要开吐,手指又铁爪似的抓住要掉落的酒坛。原来是丁铭看出何三真的着急,又知道陈二的牛脾气,情急之下才用这种方式解围。他抓着酒坛“吨吨吨”

几口就把酒喝光,一放泥坛,粗声粗气地说:“喏,喝光了!陈二你小子这脾气得改改!”

说着拍了拍何三的肩膀,自己先朝门外走去。

伙计看到陈二弓着身子开始翻江倒海,连忙拿出常备给酒客的热布要给他擦拭,何三截过布来敷在陈二后颈,“兄弟,今时不同往日,真的是有要事在身,办完了再回来赔罪。”

说完俯下身去轻拍陈二后背,看他舒缓一些,起身跑出酒肆。

陈二吐了酒,又敷了热布,已经清醒许多,可还是因为腹部痉挛直不起腰来,只能一手扶着木桌,一手对着何三、丁铭的背影指了又指,半天才吐出一句话来:“这俩狗曰的!”

何三看到门外等着的丁铭,无奈地摇了摇头:“边走边说吧。”

丁铭也无奈地笑了笑。

“你们几个喝多了多少,真有七八坛?”

何三看丁铭脸不红气不喘,好奇问道。

“你就听他瞎吹,最多五坛!陈二这家伙自己酿的,啊不,应该是烤的这什么苔花清,真是不一般!寻常的酒,我们哥几个喝七八坛没问题,可喝这个苔花清喝到第三坛时,哥几个就面红耳赤了,我当典史的待会还要去巡街,喝多了不好,就少喝了几碗。陈二那家伙你又不是不知道,喝酒不喝到烂醉不肯罢休,又开了两坛,喝完第四坛的时候,他们撑不住各自散去,留下我和陈二。这不,刚才我喝的就是那第五坛。”

何三听丁铭说着兄弟们一块喝酒的事,心里开心,可是转念一想,自己当上着锦衣卫校尉,免不了东奔西走,不知以后是否能与兄弟们闲坐下来好好喝上一次,又觉得失落,轻轻叹了口气。

“叹甚子气?”

丁铭耳尖,转头问何三,“遇到什么事了,这么着急找我?”

“告不告诉他我当锦衣卫校尉的事?算了,他迟早会知道。”

何三拿定主意,从怀中拿出腰牌递给了丁铭,说道:“摊上事了!”

丁铭接到腰牌时心里就一惊,“这腰牌在哪见过啊!”

翻过一看,五个铁铸端正楷体引入眼帘,“锦衣卫校尉?!”

丁铭一下没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这五个字虽没有说出口,但身子还是呆立原地,他眉头紧蹙,心里想着:“何三这小子哪弄的这锦衣卫腰牌?难道是他又癫狂发作,暴起打架,打了锦衣卫还顺走别人腰牌?不太可能。陈二说他今早上家找我老爹有事,难道就是去找我老爹讨要校尉一职的?要真是这样,我老爹也太不地道了,给我安排的是顺天府典史这没品的小官,给何三安排的却是锦衣卫这风光的官职。”

这一连串的思考在丁铭脑子不过一个弹指,却让他感到不快。

何三看丁铭呆住,一拍他肩膀如实说道:“我老爹送了一架海东青玉骨才换来的这一块腰牌。现在丁伯父可是我的顶头上司,我以后见到他,得叫千户大人,见到你,得叫丁小千户。”

何三这一打趣,让丁铭心中舒缓了不少,他把腰牌还给何三,说道:“去去去。你现在是锦衣卫校尉,是上差大人,在粉子胡同从东头玩到西头都没人敢收你银子,你没找别人的事就算不错了,能摊上什么事?”

何三虽没去过粉子胡同,但知道那是什么地方,也明白丁铭现在的心情,毕竟丁冷山是他父亲,是锦衣卫千户,千户随口的一句话,也能给他弄这么一个看似风光的校尉。何三只能无奈笑了笑,叹了口气,“唉,你可别臊我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性子,受不了这些束缚。就是因为这锦衣卫,我才摊上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