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回 摔碗难作千金笑 转身再见妩媚妖(第1页)
又是一个晚上,疲惫不堪的李锐回到了家中。才刚推门走进卧室,就被一个酒瓶子挡住了去路。蒙蒙的烟雾遮住了他的视线,隐约间他看到了肖烜坐在床边抽着烟,神色略显痛苦。地上已经堆集了许多烟头与空的酒瓶子。李锐当时就愤怒了,一脚踢飞了瓶子,瓶子撞到了墙上一声脆响过后,变得粉碎。
“你怎么又是这副样子!不是都告诉过你抽烟喝酒是不好的吗?!叫你要戒掉的吗?!”
李锐指着肖烜几步走到她的面前大声呵斥着她。他记得李炟跟他说过肖烜跟他结婚是极好的,可是这些年来他一点也没有感觉到。他只觉得肖烜不可理喻,紫魔轮毕竟是由魔力创制的,怎么可能用烟酒来镇痛?他甚至在想肖烜可能是故意的,就是在一次次地惹怒自己
肖烜也大声辩驳着:“你什么时候关心过姎?什么时候注意过姎的病?你只知道嫌姎将这屋子里弄得乌烟瘴气,哪里体谅过姎毒发时的痛楚?”
肖烜说着,又想起来了白天的事情。
白天的一切都一如既往,就连毒发也并不是十分突然。毒发的一瞬间她就因剧痛倒了下去,勉强蹲了起来,用膝盖低着肚子,痛楚只增不减。五官扭曲到了极限,衣衫也被揪扯得凌乱不堪,她终于挪到了床边。才一上床,她就倒了下去。
在床上不断翻滚着,痛呼着,她特别想喊一个人来,可是现在家里就只有她一个人,没有人能够帮得上她。她也想过滕圣君,可是觉得他身为守护者一定是日理万机,也就没有唤他来,再说她现在衣衫不整憔悴不堪,叫他来看见这幅样子她也觉得不太好。
为紫魔轮的事情找过杨泽浩,杨泽浩的眼神很是复杂,盯着肖烜看了很久,太息道:“紫魔轮毒性很大,我也是……如果有了解毒的方法,我会第一时间告诉你的……”
说着,他深深地低下了头。
肖烜也去问过滕圣君,滕圣君看了看她,颇显得有些无奈:“解铃还须系铃人,或许等到花等人都被消灭的时候,一切就会真相大白了吧……”
随后又对肖烜说:“以后再遇到毒发之时,你大可以来找予,愚兄自会让你舒服些的。”
肖烜很快就晕了过去,不过又很快因为剧痛醒了过来。就在这时,她想到了烟酒,她决定再借助它们的力量来帮自己缓解一下疼痛。
吸了一口匆忙点燃的烟,她感觉疼痛有所缓解。又吸了两口,她又感觉舒服了一些。至少现在,她可以慢慢躺平了。
几根烟燃尽,她渐渐坐了起来。靠着枕头,她用意念取来了一瓶酒。喝了几口酒,她又想起来了滕圣君此前的话语。她觉得滕圣君当时的神色与语气好像他知道一些什么隐情,但就他多年来始终闭口不提这一点也让她清楚她不能去问。
看了看地上的烟头,她知道李锐回来一定又会指责自己,可是李锐又哪里能切身体谅自己的苦楚?确实,李锐也有寒冰毒,经常会让他感到心绞痛,也是需要服用一定的药物的,可那总归是不一样的,无法相比。
无意中注意到手臂上的疤痕,她一时也觉得可怖。可是她很快就想起来了杨泽浩此前说过的话:“我倒是觉得这个疤痕就像一条龙,显出你的不凡。你注定是要做不凡的事情的。”
想到这里,她又渐渐不觉得那是个可怕的疤痕了。
伴着阵阵不时袭来的痛楚,一根根烟燃尽了,一瓶瓶酒喝光了。
二人愈吵愈烈,声音也是越来越大,以至于房间外面的李明泽听到了,只觉得很是难受。
肖模忽然走了过来:“李明泽,我给你念一下我刚写好的作文好不好?”
李明泽只轻描淡写地回答:“嗯,你说吧。”
“春天来了,”
肖模将李明泽拉到房间里,端起作文本,一本正经地念了起来,“一切都焕然一新了。小草是新的,小花儿是新的,就连枝头的鸟儿也变成新的了。诶,就看这两句你觉得怎么样?”
“哦,还行吧。”
李明泽被他们争吵的事情搅得有些心不在焉,也没有细细去听,只是十分敷衍地回答。
肖模有些急了:“你怎么又这样,我妈跟你爹又不是第一次吵嘴,你在这里急什么?”
“唉!”
李明泽叹了口气,“有的时候我真想朝自己的鼻子上打一拳,这样他们就会停止吵架来关注我了。”
李明泽一边说着还一边做起动作来。
二人正说着日,只听见了阳熠走进卧室的声响,肖模忙道:“李明泽你看,阳阿姨都进去劝架了,你也别急,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诶呀!”
李明泽略有些不快,“这是在家里,你叫我哥哥就好了。”
“哥哥?你算什么哥哥?”
肖模也不是很高兴,“你不过才比我大几分钟,像小飞那样的比我大好几岁的才叫哥哥呢!”
到了晚饭时分,肖烜李锐虽已不再吵嘴,但是仍是固执己见,谁也不想理谁,其余三人皆是感到很无奈。
吃过晚饭,李锐照常去刷碗,只听一声脆响,一个碗被打碎了。肖烜赶忙走过去讽刺起李锐来:“诶呦喂!李大美女,原来你也有失手的时候啊!”
“你又幸灾乐祸些什么?!”
李锐很是生气,大声吼道。
肖烜见势不好,匆匆走开:“行行行,姎就不打扰你摔碗了!”
眼见着李锐洗完最后一个碗,就要离开,肖烜却突然走了过去,一把拉开了碗柜的门:“你不是喜欢摔碗吗?那你尽情的摔好了!摔个尽兴,姎也不会说你。”
岂料李锐未理会,一把推开肖烜,走到卧室里,将门锁上了。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