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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有天地非人间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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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第1页)

说着,他看向后面跟着的那辆马车,续说:“左神医并非遮月楼之人,他于我本就有救命之恩,绝不可将他带入险境。也劳烦子韫,定要照顾好神医。”

江云修攥紧双拳起誓:“主子你放心,子韫定不辱命,誓死守护遮月楼。”

“叶隐,你要是真死了,就托人给遮月楼送个信,看在我们为数不多的交情上,我勉强帮你收尸。”

左清川拉开车帘,幽幽调侃了一句,见在场其他遮月楼的人全都冲着他拔剑,悻悻地缩回了马车里。

叶隐并未挂怀,示意众人收剑,左神医只是嘴上得理不饶人,其实心地是极好的。

他缓步下车,向遮月楼几人颔首告辞,而后上了另一辆马车,速速离去。

目送着主子远去,江云修长叹一声,眺望着不远处的穹山,对身后几人道:“我们在山下住几日,待长安离开后,再回去吧!”

主子就这么走了,他们此时上山,若是撞上长安,他也不知该如何解释。

空山寺内。

一道士正在扫地,骤然间感应到什么,掐指卜了一卦,面露惊色,向南方遥望,“看来有个老朋友就快要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1]李白《观放白鹰二首》:“八月边风高,胡鹰白锦毛。孤飞一片雪,百里见秋毫。寒冬十二月,苍鹰□□毛。寄言燕雀莫相啅,自有云霄万里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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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走权谋篇了,至于江湖元素后面还会出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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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

勤政殿内,掌灯太监瞧着已过子时了,可主子看似还未有休息之意,便垂首含胸静步走入,默默为殿内所有灯盏重新填上灯油灯芯。

谢元叡端坐于案前,审视着内阁呈递上来的奏折,见灯影摇晃,幽色跃然于纸上“建越二州”

处狂舞,顺即勃然大怒拍案。

案边孔雀蓝弦纹三足香炉升起的轻烟袅袅被惊扰,瞬然恢复了平静,可掌灯太监吓得跪在地上直叩头,在地上留下了拳头大的血痕,眼泪和着从额头淌下的鲜血流了一脸,仍不敢停下。

掌印太监魏顺站在一旁睨着眼看向这名叫做赵辛的小太监,由着他往死里磕头。

直到见赵辛的双目眼神开始发散,魏顺这才上前一步说话:“主子,是奴婢教人无方,惹主子不悦了!可眼看着主子为了沿海水患之事劳心伤神,奴婢们也是心疼主子龙体啊!”

谢元叡凝视着还未来得及盖上琉璃罩的灯火,起身负手缓步于窗前,冷声道:“新修的运河出了这么大的事,那些人也睡得着?你去把人都给朕叫来。”

他说着,速提手令一道,丢给魏顺。

魏顺赶忙接住,应声:“是,奴婢这就去。”

他疾步向殿门走去,见赵辛还在磕头,遂道:“还不赶紧把灯罩上!伤了主子的眼睛,就是挖了你祖宗十八代的双眼都赔不起!”

赵辛颤颤巍巍地站起,双手抖抖瑟瑟着将琉璃灯罩盖上,正要再跪下时,便听案边之人威声:“还不快去?”

魏顺向赵辛招了招手,暗示与他一同出去。

赵辛见势不敢再留,佝着身子跟上大监,刚出勤政殿,便实在没忍住跌坐在地上,半晌没缓过神来。

魏顺低喝:“快起来,主子正气头上,你不要命了?”

赵辛怕得泪水直流,真就不敢多待了,连忙跟上前头的魏顺,“干爹,儿子该怎么办?”

他想起上一次司礼监对皇上有反声,还是十年前的事,那时皇上将司礼监近乎所有太监都给杀了,他该不会也要被处死吧!

“怎么办?”

魏顺说着,哼了一声,“今日只是要你头上磕出个血窟窿,往后要是再不长眼睛,这窟窿可就在你脖子上了!”

赵辛这才恍然大悟,跪地叩谢:“多谢干爹救命之恩!往后有用得上儿子赵辛的地方,尽管驱使儿子去办!”

魏顺见他知感恩懂礼教,也算不辜负他费心把人带出来,但毕竟是得罪了圣上主子,该罚的还是要罚,于是他说道:“明日起去酒醋面局学学怎么做事,这段时日莫要在主子面前碍眼。”

赵辛痛哭流涕,却也知魏顺这是在帮他保命,又重重地磕了两个响头,大喊:“多谢干爹,儿子定不辜负干爹好意!”

他目送着赶忙出宫召人的魏顺远去,方才的感激陡然消失,抬手拂去脸上的血泪,看着沾满了鲜血的双手嗤笑,而后起身向魏顺的相反方向离开。

宫门早已落了锁,但遇上皇上急召,出宫传召的又是掌印太监魏顺,守卫查见圣上手令后,不敢再拦着,打开宫门放人。

魏顺的轿一路出宫,经过工部尚书府时,小太监犹豫地顿步片刻,便听轿内传出:“先去吏部尚书府。”

抬轿小太监不敢多嘴,疾步向柳尚书府赶去。

魏顺赶到吏部尚书柳浦和府门外时,见正门外停着个轿子,诧异之余,忙步走向大门,“劳烦通传,皇上现在就要召见大人入宫。”

府中管家意会,回禀道:“大监稍等片刻,我家大人随后就来。”

他的话音刚落,便见柳浦和一身绯色公服,头戴乌纱官帽,身姿挺拔,大步如风地赶来,俨然不是刚睡醒的模样。

对于魏顺的到来,柳浦和并不觉得意外,迎上前双手交叠微拜,道:“魏公公,本官这就启程入宫。”

魏顺笑道:“都说主子瞧着老奴最懂事,可柳大人才是主子的知心人啊!”

“魏公公过誉了!论皇上的知心人,不二仍是魏公公您!”

柳浦和回赞,又客套了几句,便迈步向门外早已备好的轿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