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第2页)
他记得,扼鹭监闯进太子府那夜,裴厌辞似乎也是刚从后院门处刚进来的。
赵管事眼神一亮,再望向裴厌辞的背影时,眼里多了一抹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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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头,裴厌辞刚打开房门,一股突兀的异香传来,他立刻又将屋门合上。
“你们今晚怎么回事,老是一惊一乍地吓唬人?”
毋离又被吓了一跳。
“你去厨房帮我问问,可还有热水?”
“你怎么不去?”
“我闹肚子了。”
“哦。”
毋离满腹牢骚地离开。
裴厌辞见他走远,这才打开屋门。
房内,棠溪追戴着半脸面具,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眨眼间,人已经飘到门边,一把捉住姜逸曾抓过的手。
“闹肚子?可是下午在酒楼里背着本座偷吃了?”
戏耍
裴厌辞怎么感觉自己有种被捉奸的错觉。
“我会闹肚子,那也是因为看见你。”
他没好气地把手从他的禁锢中挣脱出来,走进屋里。
棠溪追随他进屋而转身,手指无意识捻了捻空气。
他今晚穿着墨绿色镶黑边的广袖长袍,脸上做旧的青铜狻猊面具将右半边脸遮罩,古朴而狰狞,与左脸的枯白细腻和红唇形成鲜明对比,又有一种诡异荒诞的和谐。
他的左耳戴着一枚累金丝嵌绿宝石瓜果叶耳坠,随着他的脚步靠近而轻慢摇曳。
“几日不见,脾气见长不少啊。”
棠溪追狭长的眼眸微微眯起。
“谁能容忍自己时刻被监视。”
裴厌辞点燃两盏油灯,昏暗的光线仍穿不透屋里的大部分阴影,“毋离就快回来了,你快离开,回头被人瞧见你夜闯太子府,陛下就不是该忌惮太子,而是你了。”
“你是担心本座,还是担心太子的性命?”
这说的哪里话,当然是担心自己了,谁担心他们啊。
裴厌辞把火折子吹灭,转身刚要说话,一个黑影横跨一步,一只惨白的手撑在他身侧,将他困在高挑的身形与方桌之间。
强烈的香味涌入鼻腔,强势占领他的咽喉心肺,甜辣的味道点燃了身体深处隐秘难言的躁动。
有点热。
裴厌辞忍不住放缓呼吸,上身稍稍后仰,抬眼看人。
棠溪追眸光幽幽,阴森得像月色下矗立在乱葬坡前的青苔墓碑。
“得知顾九倾出宫时,立刻想也不想搬回太子府里住,给他当牛做马,怎就没瞧见你对本座如此温顺驯服的时候呢?”
“千岁不是不让我去你府上暂住么?”
裴厌辞嘴角微笑,眸光冷锐。
他可是记得,当初投靠这人的时候,他态度暧昧,直接把他和毋离赶回了太子府。
他一只手搭上棠溪追的肩膀,食指悠悠画着圈儿,“千岁说说,太子府好容易解封,我不赶紧住进来,能上哪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