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第1页)
“我是说,他和谁结党营私。”
裴厌辞再次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心中的答案已经随着脸色的变化而明了。
昨日祥庆酒楼的动乱,他之前知晓的是扼鹭监抓书生,但自古文臣与武将不通气,且一个风头正盛的武将怎么会和还是白身的书生搅和在一起,怎么也不可能叫结党营私。
除了他们,昨日在场的还有另一方——太子。
“他们可有提及太子的名号?”
裴厌辞皱眉问。
毋离想了想,“似乎有说,你怎么知道。”
是了,太子与朝中武将秘密往来,在皇帝无比忌讳太子权势的眼下,这是一个只要捕风捉影,就能触及逆鳞的大罪。
扼鹭监一定是发现了非远的尸体,于是想借机构陷太子。
但一个死人的分量远远不够。
那么他呢?
他出现在祥庆酒楼,朝中官员也出现在祥庆酒楼,他们算不算秘密会见?扼鹭监的人会不会无中生有地说,他是带着太子的口谕,与姜逸秘密碰头,借机拉拢游说?
太子的性格,说好听点,是一个仁德宽厚之人,难听点,那就是懦弱。
他懦弱没关系,到底还是皇家人,但他区区一介奴仆,谁会管他的死活。
“你明天出门的时候,多带上几个人。”
裴厌辞建议道。
“这是为何?”
毋离奇怪道。
“让人帮你抬尸体,还有挖坑下葬,都需要人手。”
“是这个。”
毋离一脸赞同地点点头,抓起衣裳去门外洗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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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裴厌辞让无疏跟着毋离去帮忙,他自己在床上睡了整整一日,健康的身体就是好,敷了两日的药,喝了温补的炖汤,已经好得差不离了。
晚饭前,无疏就先回来了,跟他说了外面的流言,一会儿说那些闹出乱子的书生,一会儿说那个被抓的将军,半日没提及裴厌辞想听的。
“你出去时,可发现了有些人在鬼祟地打量你?”
一听这个,无疏连忙点头,“那些人看着不是甚好人。”
正说着,屋外又传来赵管事的声音,还不等有人邀请,他就自顾自进来了。
“厌辞,你的伤好点了吧。”
“伤筋动骨一百天,没那么快。”
裴厌辞道。
“是这样,”
赵管事斟酌着话,“近来阴雨连绵,我这关节又开始酸痛了,你脑袋还有伤,下回抓药的时候,也帮我抓几贴。”
说着,他把药方递过去。
裴厌辞还未答话,无疏抢过了他的药方,“厌辞哥还伤着,他的药都是我帮忙抓的熬的,赵叔,明日我帮你去抓吧。”
赵管事呵呵笑道:“那也行,过两日你帮我买吧。”
“你还是明日去吧,赵管事的事情耽搁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