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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第1页)

而古瑭却干脆利落地斩断他们的关系:“由早就在那晚给你了。”

“我要听真话!”

“……是真话。”

言语像刀,同样斩断着手脚的神经,古瑭一下子无力瘫倒在坐垫,再也打不起精神。

如果霍叙冬能瞥一眼后视镜,会看到古瑭汹涌不止的泪,但是他此刻无比混乱,只肯低着头,暴躁地自我拉扯。

第二次,车门“砰”

地被甩上,是霍叙冬离开了驾驶座。他从裤兜里摸出一包烟,是下车前从手套箱底翻出来的,不知是谁塞的,此时却像一枚安定剂。

他手指夹着烟,冷眼盯着黑乎乎的玻璃,白雾从唇口吐出,与冬夜的雾气融成一体。

空气中有些潮,快要落雨了。

他毫无形象地蹲在马路牙子上,大衣拖地,初冬的风把落叶一张张往脸上吹,干得像纸,纸侧的锋利刮得他脸疼。看似脆弱的东西也能割出血,例如车窗玻璃后的那个人。

事到如今,该怎么处这段关系?爱与恨交织的浓烈情绪让他缺氧窒息,他被烟呛咳不止,又或许早已有答案,只是下不了手。

“唰——”

车窗被移下,带出车里的一股暖流。

是古瑭注意到他咳嗽的动静,他脸色苍白,眼神黯淡:“想怎么处置我……我都能接受。”

烟一抖,霍叙冬心中像有什么被禁锢的东西,一下子解开了。

——

月光被乌云遮住,夜空漆黑的面孔凝视深渊,雷暴和雨点轰隆砸下,煌煌闪光,山中的草木纷纷伏地遁逃。

车很快开进了别墅,上一次来这,还是古瑭半夜偷溜进来拿枪指着霍叙冬的头,威胁着要回手表。

客厅的大吊灯亮起,晃得古瑭眼晕,他手上的镣铐未解,就这么一路被霍叙冬像狗牵着,走过一楼拐角的某处,暗门移开,下了楼梯,被一把推了进去。

这是间地下室,里面黑漆漆的看不到一丝光,只能感受到呛人的灰尘和冰冷的铁床架。

他很快适应了黑暗,地下室的门没关,楼梯口青色、白色,一闪闪的闪雷把黑暗中的身影格外凸显,像整个世界的惊夜中只有他一般。

身影靠近,古瑭的手腕被一把箍住,箍得生疼。他咬牙反抗着,在力量的悬殊相较下,只能眼睁睁看着双手被麻绳绑在床头,脚被锁上铁链,远远地系在床尾。

也许是动物本能上对压制的反抗,或是出于对黑暗的恐惧,古瑭挣扎着,哑声道:“叙冬……叙冬你想干什么……”

“嘘……别这么叫我。”

霍叙冬凑到他耳边低语,不容反抗地将皮圈重新套在他的脖颈上,锁链叮呤当啷地往下蔓延,另一头,是他自己的手腕。

他的手腕很好看,白皙修长,攀附着令人遐想的青筋,黑色皮圈盖住了一截,一用力,反射出野性的皮纹。古瑭低头看着,下一秒就被攫住下巴,被迫仰起头。

“你不是早就清楚自己的身份了吗,乖乖听话,或许我还能好心给你一口吃的,让你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