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第2页)
“她要的是一个能担得起时家的强者,而并非你我。”
时任宣毫不掩饰地直言道。
时昭贞轻笑,看向时任宣,开口道:“错。”
她停顿了一阵,才继续说:“不是一个,我希望你们所有人都是强者。”
时溪眼神明暗不定。
“你把我弄回来就是为此?”
时任宣问。
时溪骤然看向时任宣,又看向母亲。一直以来她都认为是时中珩把时任宣带回来的。
时中珩很傻,傻得可爱。
时中珩在这世界上最爱的便是哥哥,哥哥好,便是他好,哥哥不好,便是他的痛苦。所以当年他找到时任宣,希望哥哥的儿子能拿回本属于哥哥的东西。
当然以上是光明版,黑暗版是时中珩明知道杀时中谦之人非她时溪,却编造谎言、伪造证据陷害她,以达到拉拢时任宣的目的,让时任宣成为他的臂助,助他与她作对。
时家没了时中谦,就等于没了太子,无论三代还是四代都可竞争,条件只有必须出自直系,其他全靠个人本领。拉时任宣进来,就是为了壮大己方势力,结盟对抗。
这两种可能对时溪来说无所谓,反正结果都是她与两人为敌。所以一直以来她烦时中珩透顶,这些年连话都不想和他说一句,但没想到……把时任宣带回时家的真正推手竟是母亲!可母亲不是烦死那个叫任雪的女人了吗?
难道当年时中珩跪地哭求母亲留下时任宣,那些都是母亲和小珩商量好,演给大家的一出戏?
时溪迷惑。
“你最喜欢我父亲,他却被你们联手弄死了,你还不引以为戒吗?”
时任宣质问时昭贞。
时昭贞轻笑,“是的,我最喜欢小谦,我不否认我的偏心。”
时溪脸色阴沉。
“他是好孩子,完美的好孩子,他是让人如沐春风之人。即使他不是我的孩子,我也喜欢他,没人不喜欢他……”
时昭贞低喃,眼角因微笑而生出的皱纹里都透着慈爱。
“但你们却害死了他。”
时任宣平静地道。
“假设父母催你去写作业,你转身跳楼而亡,那该怪谁?”
时昭贞同样平静,“怪来怪去的,幼稚。”
这“幼稚”
两字,忽然就把时任宣带回了二十年前,那时妈妈经常说爸爸幼稚,爸爸也的确幼稚,比如把晚餐的炒饭摆成小熊形状的,爸爸熊最大,妈妈熊次之,宝宝熊小小一只。妈妈看了很无语,嘴里说了个“幼稚”
,然后一勺子挖下了妈妈熊的半个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