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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妃哽咽着,喉咙像被堵住一样,想说什么,但又无法发出声音,只余抽泣。
她用指尖一点一点仔细摩挲描绘着纯皇后?的脸,滑过眉梢、眼角、鼻尖,停留在唇齿间。
“姐姐,瞧,你还有?唇珠呢,多?漂亮啊,可?他们都?不懂得珍惜。”
“你跟我说说话,好不好?”
看着紧闭双眼的纯娘,徐妃悲伤地伏在棺椁边,浑身颤抖。
“不要丢下我,姐姐,当?初说好了,咱们要一起一辈子的。”
徐妃双眼直愣愣地往棺椁里瞧,沉浸在过去的回忆里。
“那天午后?阳光微斜,你睡在花里,好像在发光,一只蝴蝶扇着翅膀停留在你嘴角,蝴蝶都?能亲吻你,为什么我不能?”
“我本想第二天就去找你说清楚,可?是皇上的圣旨已经到你府上,你就这么属于了别人···我不甘心,我想离你近一点,所以我也来了宫里。”
徐妃回忆起两人在宫里亲近的日?子,又哭又笑:“那时候你根本不懂,还在那儿念叨着皇上气?质威严,我只好缠着你,一起吃吃喝喝、在御花园放风筝,那天晚上,你说时辰太晚,留我在凤宁殿休息,你不知?道我有?多?高兴。”
可?是,可?是······我都?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姐姐你就再也听不到了。
徐妃放声哀泣。
不知?哭了多?久,日?头西落,天色逐渐变得金黄。
徐妃沉默地跌坐在棺椁前,单薄的背影看起来又脆弱又坚毅。
“姐姐,我不知?道是谁杀了你,但我知?道是谁害了你。”
徐妃把废后?的手轻轻放回原位,怜惜地摸了摸。
“我不会放过他的,我要他一命偿一命。”
徐妃站起身,向冷宫外,正北方,望去。
宫外,三皇子府。
正在翻看瓦肆年度账本的三皇子景承安,心口猛得一坠。
不好!
有?事发生了。
三皇子捂住自己心口,面色严肃。
他飞快在脑海里想,是瓦肆出事了吗?可他刚从瓦肆出来,一切都?井然有?序啊。那是外公一家吗?可?今天早上才?请了平安脉,一家子身体都很健康。那···父皇?可?无人通知?父皇出事了啊。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心里好慌。
是的,刘公公没有?到三皇子府上传旨,跳过了他。
这是皇上的授意。不知道为什么,刘公公没问,他只知?道做好自己的事就行。
所以景承安,自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难不成是······母妃!
三皇子突然惊起,莫不是母妃生病了?对?,今天倒春寒,天冷得很,很有?可?能母妃生病了,娘一向疼爱我,报喜不报忧,肯定?不会跟我说。母子俩心灵感应,母妃定?是重病,所以我才?会如此心慌。
不行,我要进?宫。
我要去看母妃。
三皇子说干就干,当?即甩开手里的账本,冲到房里,脱下混迹瓦肆专用的春衫,换了身进?宫的正式朝服。
立即招呼随身的管事公公,叫来马车,他现在就进?宫。
紧赶慢赶,在晚膳前,进?了宫门,再晚一点,宫里就落锁了,到时候他一个没权又不受父皇关?注的皇子,可?打不开宫门。
“母妃,母···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