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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笼 檀永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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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节(第1页)

就如她前两日在手臂上涂抹药膏一样。

想到那节白皙纤细的手臂,晏翊喉结发紧,再次收回视线,扯了扯衣领,闷声道:“去将窗子开了。”

宋知蕙应是,搁了手中墨条,又去一旁开窗,待回来时,朝晏翊偷瞄了一眼,见他眉心蹙得更深,宋知蕙动作便更轻,几乎是蹑手蹑脚脚回到了桌旁。

正要跪下继续书写,便见晏翊倏地一下合了书,带着几分不耐地在茶盏旁敲了两下,示意她来添茶。

宋知蕙思绪又被打乱,眉心蹙了一下,但很快又逼自己舒展开,起提壶来给晏翊倒水。

就在她俯身之时,墨发又从身后滑落,明明与晏翊并未触碰,也还有一定距离,可还是让他闻到了那股淡淡的清香,那丝滑冰凉的触感,仿佛将他再度拉回昨夜。

“是在春宝阁里学的?”

久忍后的晏翊,幽幽开口。

宋知蕙愣了一下,似不解他为何这样说。

晏翊端起茶盏,吹了吹浮叶,缓缓朝那墨发看去,“勾搭赵凌那套,莫要用在孤身上。”

宋知蕙终是意识过来,晏翊为何这般说她。

明明是他用箭射开了她的发髻,此刻这般说,倒是显得是她有意为之,不过宋知蕙也不打算与他争辩,挽起来便是。

宋知蕙从笔架上随手拿了根笔,见晏翊没有阻拦,便用那笔充作发簪,简单挽起一个发髻。

整个过程皆是在晏翊的注视下完成的,他脸上神色幽幽沉沉,也不知到底在想些什么。

直到宋知蕙重新回到书案旁,提笔开始继续书写,却不知晏翊的视线再也未从她身上移开,且那蹙起的眉心愈发紧凑。

松松垮垮,似开非开……

如此还不如不系。

晏翊越看越觉得那破布条碍眼,恨不能上去一把将那破布扯掉。

也罢。

纵着便纵着,满共一年到头也不过几次,这两日不过就是图个新鲜,待他厌烦了便不会如此。

晏翊倏然起身,手里的书却未放下,他三两步来到窗前,一把合了那窗子,转身又大步走到宋知蕙身后。

宋知蕙还未来及反应,便感到一本书册从后方按在了她的头上。她猝不及防,身体向前一倾,白皙的脸颊就这样被压在了还未干透的墨迹上。

第二十一章非你不可

宴翊一把扯下破布条,墨发如瀑布般再次倾泻而下。

粗粝的大掌在感受到那股丝滑与冰冷的瞬间,他撩开衣摆,久忍后的火焰眼看便要被冰凉覆盖,便听那书册下传来了宋知蕙的声音。

“若奴婢在著书时还需常行此事,还望王爷能将十日延期。”

饶是宋知蕙的语气再是轻缓,甚至还带了丝请求的意味,可此刻落在晏翊耳中,便是一种挑衅,因为从未有人敢这样与他说话。

“你在拒孤?”

晏翊轻抚着手中墨发,语气却明显起了怒意。

刘妈妈曾教过,若是有求于人,便在他承兴之时开口,且还要将分寸把握得当,就是在他起兴后迫不及待的时候,只要你开口,他必定一口应下。

从前与赵凌的时候,宋知蕙尝试过这个法子,刘妈妈没有说错,赵凌毫不犹豫就能点头应下。

她知道晏翊不是寻常男子,这个法子兴许于他无用,可她还是想试一试,却没想都到了这种时刻,宴翊还能如此克制。

“奴婢不敢拒王爷,只是……”

“滚。”

晏翊扔下手中墨发,也重新系了腰带,落下衣摆。

他动作不紧不慢,语气也是平平淡淡,可越是如此,越让人后脊生寒,“你是真当孤非你不可?”

说罢,他将宋知蕙头上的书取下,抬手便朝炭盆中扔去,就好像与她肌肤相触后,那书便变得肮脏不堪。

“杨心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