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第4页)
“伊娃小姐,性别是上帝赋予的。”
“是啊,多不公平。”
她换做双手抚摸自己的面庞:“你们生来就有的人生,我要花费多少赎金才能得到呢?”
少女抓紧笔记本中间夹着的一张信纸,那是父亲近日叮嘱再三也让她回复的信件。
可她的手几乎不听使唤,逐渐颤抖的力道让印有玫瑰图案的信纸变得皱巴巴的。
怀特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站在这位名盛一时富商的独女身后,只选择了默默陪她待一会儿。
……
“后来她就离开了维克托医院,在她病情最严重的时候。”
怀特拿出了一张拓印下的纸,正是病历本缺失的一页:“这是当时开出的病情危急通知。”
“我试图联系她,可是听说她连出门的力气也没有,每日只乘坐马车去某个小诊所治疗。我尝试去过诊所,可惜也没有遇见过她。直到……”
“直到某天,索菲娅夫人向维克托医院提出复印伊万小姐的病历,而你选择借机登门拜访。”
付涼再抬头时现除了自己以外,车厢里其余二人的眼眶里早蓄满泪水。
“是,然后我现,伊万小姐窗台上的花早早被人撤了下来,甚至已经枯萎死亡。而我也没有在伊万山庄里找到她。”
怀特拿被浓酸侵蚀的手背擦拭着泪水,红着眼睛哽咽道:“我回家以后辗转反侧,于是两天前,我写下了那封勒索信。”
“你是想试探他们,想让索菲娅夫人带着伊万小姐露面,又或者只是出来反驳这个谣言。”
唐烛皱着眉说:“你想确认她是否还活着。”
可是任谁也没有想到,那天还出现了另一封信。
另一封,勒索信。
“我没有马车和拜帖,所以只能冒充车夫接近。”
“这个也给您。”
怀特起身前留下一封信:“但我希望您二位能答应我,要等一切都结束之后再打开。”
唐烛与身旁人对视一眼,点了点头。
男人将他们送至红山街12o号,最后又折回车门处向他们行了脱帽礼。
雨依旧在继续,就像星洲无数个平凡的雨夜一样。
马车内,有谁向即将远去的男人郑重道:“就算枯死了,玫瑰也还是玫瑰。”
第o6o章
瓦斯灯被人调亮,男人坐在书籍信件成堆的红漆木桌前,几次想起身都被一双眼盯着坐了回去。
“这封信就不能你写吗?”
唐烛捏着笔,笔尖的墨水犹豫着悬在半空,他尝试总结好方才怀特口中讲述的故事,可抬起头前还是吸了吸鼻子,嗓音闷闷道:“付涼?”
青年本来坐在对面的沙上喝着管家小姐新送来的茶,听见声音后道:“哭够了就别再哭了,我身上可只有那一块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