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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頁(第1页)

善兒聽了,皺起眉道:「身上既不舒坦,還是去請個醫師過來瞧一瞧的好。」

施晏微聞言,默了一會兒,點了點頭。二人又寒暄一陣,施晏微便叫她早些回去。

次日,馮貴打發商6去膳房傳膳,待商6回來,問她楊娘子是否在膳房,商6道並未瞧見她,許是去針線房裡幫著畫花樣子了也未可知。

是夜,馮貴回明宋珩,出了退寒居走角門往府外而去。

這夜傍晚,宋珩自刑房而出,因才剛拿住軍中奸細,盛怒之下親自審問,遂拿刀活剮了其中一人。

周身騰騰的殺氣尤未散去,右手和側臉上可見還未乾涸的鮮紅血跡,晚風襲來,一股子血腥之氣撲面而來。

繞是馮貴素來膽大,一時間見了他這副可怖狠厲的模樣,卻也唬了一跳,顫巍巍地問:「家主可要淨手洗面?」

宋珩聞言,大概也能猜到自己現下的模樣著實嚇人,微微頷嗯了一聲。

因馮貴常伺候在宋珩身側往官署里來,門子皆識得他,待他甚是親切熱絡,當下聽他說節度使要熱水和巾子,自然不敢耽擱。

那門子捧了銅盆過來,馮貴雙手接過,煩請那門子推開門,踏進房去。

宋珩面色微凝,慢條斯理地淨了手和面,拿巾子擦乾水漬,出了官署翻身上馬往宋府而去。

一時進了府,馮貴默聲跟在宋珩身後,隨他一逕往園子深處走去。

彼時天色尚早,宋珩立在花蔭下站了一會兒,欲去去身上的血腥味。

忽見施晏微與銀燭結成伴,提一盞素紗燈往這邊過來,宋珩距今已有二十餘日不曾見過她,今日若再錯過,下一回卻不知要到何時去了,思量再三,終究還是從花蔭下踱步出來。

銀燭眼尖,率先瞧見宋珩,忙上前欠身行禮,施晏微無聲跟上,叉手屈膝,輕張檀口,平聲道:「家主萬福。」

宋珩垂眸看她,不自覺地將右手握成拳負於背後,那是方才殺人時握過刀的。。。後來他雖淨了手,但思及馮貴當時看他的神情,唯恐眼前的女郎瞧出些什麼,畏懼了他去。

「二位娘子忙碌一整天,不回去好生歇著,卻往園子裡來作何?」宋珩狀似隨口一問,往欄杆處走,與施晏微隔了些距離,盼著自己身上那股子隱隱的血腥味早些散去,莫要讓她聞到什麼不好的味道才好。

第16章鬥百草

銀燭心裡畏懼宋珩,這會子並不敢抬看他,只垂著眼帘恭敬道:「回家主,小娘子邀婢子和楊娘子等人明日鬥草,叫我們自來園子裡尋花草呢。」

施晏微心中雖也怵他,卻並不畏懼,這會子見他有意拉開距離,便有些納罕,一雙冰剪明眸稍稍望向他,緘默不語。

宋珩狀似不經意地將目光落到施晏微的面上,但見她此時粉面桃腮,白皙的臉頰上透著健康的光澤,並無半分病態,這才覺得安心;

全然無視銀燭嘴裡的那番話,旁若無人地問施晏微道:「某自魏博回府那日,並不見楊娘子;後聽人說起,楊娘子那日身子不適,可嚴重?」

話音落下,銀燭著實吃了一驚,暗道家主何時關心過大娘和小娘子以外的女郎?如是想著,腦海里又不自覺地回想起上月在黛岫居中,楊娘子與小娘子玩雙6棋,她在門檻處瞧見的那一幕。

家主莫不是對阿音起了那等心思?銀燭的思緒頓時亂作一團,心跳的厲害,越發低垂了頭。

施晏微初聽這話時,心下也唬了一跳,可細細想來,上回在退寒居內,宋珩曾言:她與二娘年歲相仿,於他而言,倒也算得半個阿妹;且宋珩並非那等縱情聲色之人,至今未有妾室和通房。。。。。。再者說,以宋珩在北地的權勢地位,什麼樣的絕代佳人沒見過,又怎會對她起那個心思呢?

許是瞧在宋三郎和原身亡兄的面上,果真拿她當半個阿妹一般關照吧。

思及此,施晏微面色從容地道:「原不是什麼要緊的病症,只消在屋裡歇上一歇自己就好了,家主無需多慮。」

施晏微的聲音不大,溫溫柔柔的。

宋珩聽後只覺如沐春風,心裡酥酥麻麻的,頷嗯了一聲,不好再多問。

忽而一陣晚風襲來,吹落庭花,點點花瓣落於她的發上,鬼使神差間,宋珩微抬起手,卻見她的蹙起眉側過頭輕嗅著什麼。。。

施晏微在膳房幫工數月,聞到過類似的味道,卻又不盡相同,正欲仔細聞聞,那味道偏又突然消失了,甫一轉過臉來,宋珩不知何時離得又遠了些。

如練的月華下,宋珩長身玉立,如璋如圭,斂目沉靜道:「無礙就好。府上有醫師,楊娘子若身子不適,自可差人去請。」

她身側的銀燭尤未緩過神來,倒是未曾留意到這兩股並不相宜的氣味。

「勞家主提點,妾知了。」施晏微施一禮,客套又疏離。

宋珩沉了目,但見施晏微翠岫般的涵煙眉下,卷睫纖長,清眸橫波,似皎潔月色中的一泓泉,動人心弦。

二人目光相觸,施晏微頗有幾分不自在地輕抿了唇,垂下眼帘。

宋珩察覺到她的不自在,不動聲色地移開視線,默了片刻淡淡道:「退寒居里倒有不少奇花異草,若是園子裡不夠你們尋的,明日可來退寒居。」

話畢,垂深深看她一眼,暫且壓下異動的心思,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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