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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是应该好好确认这些人的后续发展。
对高中生而言,在社团活动时受伤无疑是个悲剧,但那并不是人生的终点,从长远的角度来看,绝不是无法挽回的意外,完全可以重新来过。
就算多愁善感的高一女生当时无法完全从受到的打击里恢复……如果知道第三个男朋友的现状,感受也会截然不同。
“至于第四位男士,我认为没什么好说的。”
今日子小姐流畅地接着说,“嵨原通同学已经是大学生了,要称‘先生’吧。”
“呃,是那个原本是优等生,但是在大学里和围井小姐开始交往之后,成绩突然一落千
丈,一再留级,最后离开大学,下落不明……的那个他,对吧?那么,这位是六个人当中可以用‘破灭’形容的第二个人吗?”
“完全不是,他反而是离‘破灭’最远的人。请你想想看,成绩优秀的学生因为和女孩子交往而成绩一落千丈,不是很常见的吗?”
“……”
很常见——的吗?
不,讲得这么武断不太好吧。
说得这么自然也有点问题。
“我还以为隐馆先生会比较想知道这种事呢。第一个能够算得上是围井小姐‘交往过’的人,就是这位嵨原通先生。幼儿园时代与小学时代、高中时代的那几个人要说是恋爱关系,也太可爱了些。”
虽然隐馆先生并不想知道这种事,但果不其然——我倒是也曾经这么猜想过。
“不能说有直接的因果关系,但两个人似乎是一头栽进去地谈恋爱……围井小姐的成绩倒是不受影响,可是男方就没这么幸运了。不过,世上到处都有大学没毕业的人。”
“只是退学,的确不能说是‘破灭’……后来,呃,嵨原先生就下落不明了不是吗?听说不在日本了……”
“没错,这个传言是真的。只是,光听到‘不在日本’,也许会让人联想到‘亡命天涯’,但嵨原通先生的情况并不像字面上那样感觉悲惨,应该说是‘年轻人去海外流浪’还比较贴切。”
“……像背包客那样吗?”
“正是。离开大学,开始
‘寻找自我’,似乎是他旅程的起点。”
这么听来,愈来愈常见了。非常常见。
而且今日子小姐还这么说。
“看样子,嵨原先生好像在非洲大陆找到了‘真正的自己’,目前正以类似义工的身份,参加非营利组织活动。想到他在当地帮助了多少人,没有人会觉得他的人生是破灭的。”
有道理。
只是这么一来不仅不常见,反而是少之又少,寻找自我的成功范例。
虽然今日子小姐在演讲上说她没空“寻找自我”
,就算她已经忘记,但现在看到这种故事,又会怎么想呢。
算了,不同于先前的三个,单就这个案例,若把他人生的转折点和围井小姐的交往画上等号,倒也不至于太牵强,只是这非但不是必须称为诅咒的特例,离开日本“寻找自我”
的他最后找到的“自我”
也实在太伟大了,令人叹为观止。
围井小姐反而是他大展宏图的契机吧。
“可是今日子小姐,真亏你能查到海外去。”
换成平庸的侦探,别说是六个小时,就算花上六天,也不见得能调查得这么仔细。
这么说来,绀藤先生好像说过他以前派驻国外时,曾经见过长得很像今日子小姐的人……两者之间有什么关系吗?
今日子小姐没有回应我——大概是“商业机密”
吧——而是得出结论。
“对了,第四位男士后来的人生虽不能以常见形容,但也更不能说是不幸。原本大学
的环境就不适合他——他与围井都市子小姐好像就是在讨论国家阶级问题的社团里认识的,所以他可能从以前就对海外、义工感兴趣。与围井小姐交往,的确是使他离开大学的原因之一,但他本人对这件事的认知,并不像围井小姐那么负面。”
如果是这样,那可真是令人悲伤的认知差距。
本人其实并不在意,却成了她的心结。
得知她参加过那么务实的社团,也不得不承认围井小姐从当时就非常认真。
而加入校队前锋的粉丝俱乐部,或许也是她的其中一面。
“相较之下,第五位男士的状况确实用‘破灭’来形容也毫不为过。第五位男士——峰田添记先生被迫辞职是事实,现在的生活也确实称不上是多姿多彩。不过,这家伙可以说是自作自受……因为在公司里,除了围井都市子小姐以外,他还与多位女性有感情上的牵扯,这也是导致他主动辞职的最主要原因。”
“自作自受,是吗。”
不只是与多位女性在感情上牵扯不清,如果再加上在公司内的行为,还会有滥用职权骚扰下属的嫌疑。
围井小姐是他的部下吗?
如果是这样,尽管不到“破灭也活该”
的地步,至少没有同情的余地,光是主动辞职就能了事的话,已经算是运气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