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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1章
他不逼她的意思,巧妙在言语表情中都是压迫感。
还把分量拿捏得很到位。
秦阮喉咙里打了个囵吞:“谢谢蒋总抬爱。”
互相都在揣摩打量对方的心思神情,蒋厅南亦是。
不过他是扫眼即过,不做多的停留观望。
终是有人在旁笑着打趣起来:“秦小姐,蒋总就是嘴花跟你开开玩笑,那酒你可喝可不喝,大家在一块难得吃顿饭,主要是为了吃得开心,喝得开心。”
酒杯在手,秦阮只觉若握针毡。
她不知蒋厅南是开玩笑,还是真为难她。
但喝与不喝的区别可就大不相同了。
眨眼功夫,秦阮又是仰头饮尽,酒杯见底。
屋里一阵轻微唏嘘过后,变得十分安静,针落可闻的静。
酒滑过喉咙进入到胃部,强烈的灼烧感翻涌上来,秦阮捏紧空杯,勉强挤出笑来:“蒋总可还满意?”
话音一出,气氛瞬而剑拔弩张。
他右边白皙的手指搁在桌上轻扣,指节修长分明。
“酒量不错。”
蒋厅南懒懒的出声,音调压得极低,像是缓缓从喉骨里拉动的琴弦,沉得有些醉人。
喝到中途,秦阮去了趟洗手间。
蒋北北给她打来电话:“阮阮,我哥他没为难你吧?”
“嗯。”
“嗯是什么意思?”
蒋北北在那边比她还着急上火。
捧起水呼了把脸,人算是清醒了几分,秦阮转过身,后靠着洗手池台面,拇指捏着食指在眉心按了按,嗓音带起浓烈的酒气:“没。”
蒋厅南能为难她的理由无非是当初那个孩子。
两年时间能过去很多事,比如真相。
或许曾经纠结至死的真相,在如今看来也并非多么重要。
“你走的前半年,他到处找人打听你流产的事,就为了证明你不是他想的那般绝情。”
蒋北北还说:“阮阮,是薛海平有求于蒋氏,有求于他。”
秦阮是聪明人。
话的潜台词是蒋厅南能见肯见薛海平,也不过是因为她。
到底是夫妻一场,还是他仍有恨不平?
几杯酒下肚,秦阮也有点大脑宕机,思绪纷杂缓慢了。
瞳孔眼球上方像是起了一层薄雾,将她的视线模糊化。
她翕动鼻尖,把嘴里的酸水吞掉:“他找到什么了吗?”
蒋北北:“不知道,那半年多他人很消沉,之后便不停的来往各地出差,连平日家里聚餐他都很少参与,我也问过他,但你知道我哥性格,他什么都没说。”
秦阮目光暗了下去。
心口有根微微的刺在扎她,不算多疼,就是难耐得很。
蒋北北道:“家里想让他跟霍汶希好。”
蒋北北大抵也是喝多了酒,半醉不醉死的,话才说得顺溜无忌。
霍汶希比蒋厅南小八岁,两人女有情郎无意。
不是青梅竹马,也算门当户对,家世相当。
后腰压得发疼,秦阮身姿稍斜倚靠,把腿弯曲着。
垂目盯在自己鞋尖上,她今天穿的是双尖头裸色的小皮鞋,鞋面反出一层微光。
蠕了蠕唇:“挺好的。”
蒋北北唤她:“阮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