勘破(第2页)
“不确定!”
白清兰微微一笑,“怀澈,你守着就是了。”
白清兰伏在佘砚耳边,轻声道:“义父,若怀澈有私心,您就不必管他,保全自己要紧。”
白清兰语毕,便看了一眼地上的小白狗,虞珺卿和小白狗共处了几日,便也和小白狗生了感情。
虞珺卿俯身一把抱住小白狗。
白清兰也不多说一字,便转身离去。陌风、楚熙和虞珺卿紧跟白清兰身后。
篱笆墙围成的小院里,有一间破败不堪的茅草屋,草屋房顶一半被雪覆盖一半漏了个大洞。
白清兰撕下自己身上一半裙摆,解释道:“黄菊身上有能令人致幻的药,这里是她的家,不得不防。”
白清兰语毕,楚熙伸手将白清兰的裙摆给拿过,“清兰,你就在这等着,我替你去。”
楚熙说着便一边将布给自己脸上系好一边朝屋里小心翼翼的走去,陌风也从自己衣裙上撕下一块布,蒙住嘴脸后跟在楚熙身后。
屋里灰尘遍布,地面上水土交融,屋顶上破了洞的地方照进一束光通向屋中,让楚熙和陌风看的更为清楚些。
屋内除了一张破旧的床榻,一个布满灰尘的木柜和一张残破不全的桌椅外,再无其他。
陌风和楚熙两人在屋里四处寻找,想看看能不能发现点什么。
结果陌风在床上的枕头下摸到了一个小册子。
陌风和楚熙出去后,将小册子递给白清兰,白清兰害怕小册子里藏有致幻的药亦或暗器,她将小册子往地面一扔后,用内力掀开小册子。
小册子在屋中被放了许多年,打开时,一股灰尘扑面而来。
白清兰和众人立马施展轻功连退一尺,待灰尘散尽时才走近册子,捡起一看,才发现这册子上写着,信女施萍,愿做大乘教信徒,求昭昭圣女替信女复仇,杀光安丘县所有人和费燃。
“大乘教?昭昭?”
白清兰不解
楚熙解释道:“大乘教是个邪教组织,其实在大周时,大乘教曾多次爆发过起义,但都被朝廷给镇压了。书上曾写,合狂药,令人服之,父子兄弟不相知识,唯以杀害为事。大乘教里炼制了一种狂药,人服下后,可令人丧失心智,天天活在杀戮里,不死不休。可这种药后被白帝国所知,在帝国人的研究下,将狂药调制成帝国秘药。而白帝国还未被灭国时,帝国里也是频频爆发过大乘起义。至于昭昭,我就不太清楚了!”
白清兰补充道:“我在虞国地牢审讯戚玉时也听过昭昭这个名字,她会帝国秘术。”
白清兰将册子合上,刚想离去时,篱笆院外一个时不时探出的小脑袋引起白清兰的注意。
陌风蹙眉手中刚聚集内力时,白清兰往有动静的地方瞥了一眼,只见是一个身着彩衣的小姑娘。
小姑娘年纪不大,二十出头的模样。
小姑娘长的肤白貌美,身材瘦小,白清兰伸手握住了陌风的手,陌风手中凝聚的内力瞬间散去。
白清兰冷声道:“出来!”
小姑娘闻言,便知自己暴露了,她低着头勾着腰,胆战心惊的走了出来。
白清兰问道:“你是谁?为何会出现在此?”
小姑娘哽咽了几下,心里的胆怯和恐慌让她不知此时该说什么。
白清兰看出了小姑娘的害怕,她温声道:“你别怕,姑娘,既然你不知怎么说?那我问你一句,你只需点头和摇头即可,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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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微微点头,白清兰问道:“你娘可是黄菊?”
小姑娘迟疑了半晌,一直犹豫是点头亦或摇头,她摇摆不定。
但白清兰却能从她的神情中确定,她就是施萍。
白清兰柔声道:“施萍,这册子上写着你想杀死安丘县里所有人和费燃,这是为什么?”
施萍一直低着头沉默不语
白清兰似失了耐心般,语气强硬了几分,“施萍,你可以不说,但如此就不要怪我们狠心杀了你娘。”
前些时黄菊就给了施萍一箱黄金,她和施萍交代过,自己和白清兰有不共戴天之仇,黄菊会只身一人去杀白清兰,可白清兰身侧高手如云,若黄菊不幸死在白清兰手里,黄菊嘱咐过施萍,只要自己一死,施萍就可以放下仇恨了,带着那箱黄金去一个没人认识的地方好好生活。
施萍是个扛不住事胆子又小的女子,经白清兰一吓,她心中方寸大乱,脸上也是大惊失色,她急得声泪俱下,“你们不要伤害我娘!”
白清兰冷声道:“那就说说你和你娘的事还有鬼新娘大乘教昭昭的事。”
施萍看了看面前站的一堆人,他心生害怕,白清兰看出了她的顾虑,便命令道:“你们站远些!”
陌风闻言,转身走到篱笆院外站着,楚熙和抱着狗的虞珺卿也转身离去。
白清兰声音温和了些,“说吧!”
施萍轻叹口气,踌躇了半天问了句,“姑娘,你让我,从何说起?”
“我听说你娘和你关系不太好啊?有多不好呢?”
“我虽和娘的关系不好,但后来我才知道,她是这世上最爱我的人。不过,我恨她,我真的恨死她了……”
施萍说着泣不成声。
白清兰从袖中拿出帕子,一边温柔的给施萍拭泪一边不解问道:“你为何恨她?”
施萍哽咽道:“我小的时候是和我爹生活在一起的,他虽在外面有外室,也对我不管不问,但他在生活上从未亏待过我,而且也从不限制我的自由,我想读书他就给我请了教书先生,我想写书他从未在语言上打击过我,可自从在承兴二十八年,她回来后一切都变了,我娘给我爹下幻药,她用一年的时间毒死了我爹,还去手刃了我爹养在外面的小妾。我爹死后,我就和他生活在一起,她事事都要管着我,而且,她还会一边给我灌输外面的世道艰辛,人心险恶又恐吓我说若我不听话就把扔在外面不管不顾,我那时还小,我怕她真的将我丢弃,所以我听话我懂事。可不管我怎么做,她总是不满意,还一味贬低我,我想写书,她却说我不务正业,应该跟着她习武,我想自由,她却说只要离开她独自去生活就是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