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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一个月,沈安铭一直仗着自己手划了丁点的伤口,一会儿让我喂水,一会儿让我喂饭,就差强迫我给他洗澡了。
不仅如此,他还每天穷追不舍地让我对他以身相许。
“都演了那么久了,我们就假戏真做呗,若雨。”
他黑沉的眼瞳盯着我,声音里透着一股说不清的可怜劲儿。
“行。”
我爽快地应了,顺手给他碗里夹了块芒果。
“考虑考虑我这个结婚对象呗,我真的喜欢你,一开始说帮你演戏,就是想和你结。。。。。。”
“等等,你说什么?”
沈安铭怔怔看着我,我第一次看到他英俊的脸上露出这种呆滞的表情。
“我!说!行!”
我笑意盈盈地看着他,一字一句地重复了一遍。
沈安铭机械地咀嚼着芒果,几秒后,似乎终于反应过来,眼里逐渐浮现出欣喜。
可他还没高兴几秒,脸颊就透出了一种异常的红色,还迅速肿胀起来。
我看着他的脸,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尖叫起来。
“你芒果过敏怎么不说啊!!”
沈安铭有点不好意思地小声开口。
“我太激动了。。。。”
自此之后,沈安铭总是和别人炫耀,他为了追到我,足足进了两次医院。
我每次都忍着笑,努力不说出他是因为表白被答应而激动到吃掉自己过敏源才被我送去医院的真相。
后来,我听说林非然因为右手受了重伤,再也拿不起摄像机,也拍不了照片了。
国内的朋友说,他每天笨拙地用残疾的手练习拍人像,好几次都被路人当成偷拍的变态。
他每天在街上漫无目的的流浪,嘴里还念叨:
“我都没有给若雨拍一张照片,等我练好了给她拍,若雨一定会很高兴的。”
又过了几个月,林非然在路上偶然遇到了几个小混混,突然变得情绪激动起来。
他歇斯底里地喊着:
“就是你们碰了若雨,你们说她是陪酒女,还欺负她!”
然后冲上前去,疯狂地和那些人扭打在一起。
可他右手残疾,又吃不饱饭,身体异常虚弱,只有挨揍的份。
警察到来时,他已经被打得浑身是血,奄奄一息。
再后来,周宣宣在工作室破产后欠下了很多债,每天过着东躲西藏的日子,却还是被林非然找到了。
林非然疯疯癫癫地拿水果刀扎进了周宣宣的心口。
他一直觉得,如果没有周宣宣,我就不会离开他。
可明明不爱的人是他,一次次伤害我的人也是他。
那天周宣宣当场死亡,而林非然被关进了精神病院,一辈子都再也没机会出来。
不过,我根本没时间关注这些事。
因为我和沈安铭,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