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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淮臣更慌了,一把甩掉他的手跑了出去,正堂里的人兵分兩路,一人翻過院牆抄近路追去,一人慢悠悠解釋道:「大哥,那人察覺了我跟老八的身份,恐會壞事,須得處理掉才行。」
語罷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胡鬧!」程倫皺眉,「他是我的貴客,特意教福生讀書識字的。」
「可是……」
程倫懶得再說,轉身往隔壁院子趕。
「蘭心!」
兩家離得近,沈淮臣順利跑進門,程倫與那中年漢子也追來了。
「容瑄!」沈淮臣見到狩獵歸來的男主眼前一亮,容瑄張臂接住他,輕撫了撫他的髮絲,「怎麼了?」
沈淮臣緩了口氣,言簡意賅:「程倫是紅纓軍的人。」
程倫將兩個蠢蠢欲動的屬下攔在院外,坦坦蕩蕩地承認了:「程某並無惡意,只是出於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才瞞下身份。再者說,你二位對我不也有所隱藏嗎?」
「您說是也不是?」
「殿下,又或者程某該稱呼你為容瑄,還是容珝?」
沈淮臣眼睛睜得溜圓,目光在容瑄與程倫間反覆移動,仿佛在說:你怎麼知道的?!
容瑄捏捏沈淮臣的手指,示意稍安勿躁,而後隻身上前,慢條斯理道:「程公子所言極是,借一步說話?」
二人一前一後離開院落,停在不遠處你來我往地說了些什麼,沈淮臣聽不清,單看兩邊的架勢倒是十分友好。
蘭心拉住他的手臂哄道:「世子爺放心,殿下會解決的。」
「您一路跑回來累不累,蘭心給您倒杯水喝吧?」
經她提醒,沈淮臣才感覺喉嚨乾渴猶如火燒,遂跟蘭心一道進了屋。
一杯水喝完,容瑄回來了,將事情說與他聽:「程倫此番冒險北上,是專程尋找弟弟的,也就是福生。跟朝廷打仗不便帶他,便想將人暫時留給遠房親戚,也就是孫義一家代為照顧。」
「誰知遇見了我們。」
沈淮臣救過福生,兼之程倫對沈淮臣有些別樣心思,早熄了殺人滅口的念頭。其屬下不知其中關竅,發覺沈淮臣偷聽,殺心頓起。
此番種種卻是沒必要叫沈淮臣知道的。
沈淮臣點點頭,緊繃的神經鬆懈下來,琢磨起其他事:「殿下何時回來的?」
容瑄微笑不語,那雙似笑非笑的眼眸盯得沈淮臣心裡發虛,仿佛他做了什麼不可饒恕的錯事一般。
倒是蘭心在一旁插嘴說:「殿下走得早,因惦記著您吃飯,晌午前便趕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