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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頁(第1页)

「你怎麼這麼笨。」沈淮臣看不下去了,拿過來三兩下替他戴了上去。

「多謝檀郎。」

系統看得真真兒的,容瑄就是故意的,得逞後嘴角的弧度差點沒壓下去。

一肚子壞水的男主吃准了它家宿主的性子故意示弱,偏偏他一放餌沈淮臣就咬鉤,百試百靈,想提醒都來不及。

這樣一攪,沈淮臣沒了睡意,乾脆收拾收拾下床吃飯。

期間建光帝派了一名小太監過來傳話,說是入夏以來天子屢次夢見一頭白鹿臥於龍榻上呦呦歡鳴,又逢昨日北方傳來戰報,涼州大捷,欽天監夜觀天象,認為此乃天下太平九州歸順的無上吉兆,建光帝龍心大悅,決意在日月台設宴祭天,並將每年秋天的圍獵提前至端陽節當日。

屆時建光帝會按射殺獵物的數量依次封賞,若有誰能活捉一頭白鹿,還有額外賞賜。

叮!系統發布任務:[賭約。]

[你與崔士崇不睦已久,此人前些日子跟安儀公主聯合起來害得你顏面盡失,你一直憋了股氣想要報復回來,眼下時機終於到了。]

[你決心與崔士崇來一場豪賭,要求比一比誰先捉到白鹿。崔士崇知道你不善騎射,認為此舉不過是自取其辱,面帶嘲諷地答應下來。]

[殊不知你一早花重金買通了圍場管事,將提前買來的白鹿藏在密林深處,屆時你只要按標記前行,便能不費吹灰之力贏得賭約。]

小太監走後,容瑄見沈淮臣面色有異,關切地問:「怎麼了?你若不耐煩露面,只管稱病就是。」

沈淮臣搖搖頭,道:「我只是擔心阿爹,不知道他有沒有受傷。」

建光帝十數年的奢靡揮霍早已掏空了國庫,糧草、軍餉不足,常年安逸的生活消磨了眾將士的意志,種種原因使沈敬山這場仗贏得異常艱難,絕非「涼州大捷」四字可概括,更不是半場開香檳慶祝的時候。

容瑄握住沈淮臣的手輕聲安慰,「涼州寄來的家書檀郎可看了?若真有變故,阿爹不會瞞著咱們的。」

*

當行宮裡的每座園子都掛了艾葉與菖蒲,當小宮女們也開始簪花佩戴香囊,端陽節便到了。

沈淮臣第一次脫下寬大累贅的錦衣,換上便於騎射的靛色窄袍。

他頗為奇地在鏡前轉了一圈,光潔的鏡面中倒映出一位俊俏少年。

沈淮臣笑了笑,鏡中人也朝他微笑,帶著少年人獨有的勃然生機,神氣極了。

見狀,伺候他更衣的靈芝笑著揶揄道:「世子爺,您要穿著這一身在街上走,不知道有多少姑娘往您懷裡丟香囊呢。」

沈淮臣抬了抬下巴,得意地瞥容瑄一眼,換來早有預謀的一記輕吻。

祭天儀式結束後,沈淮臣跟眾人一道在江邊看了場聲勢浩大的賽龍舟,餘下便是伶人舞姬們無休無止的妙舞清歌。

席間,建光帝親自宣布了圍獵的諸項事宜,沈淮臣尚未開口,不久前吃了暗虧懷恨在心的崔士崇便朝他舉杯示意,「都說虎父無犬子,世伯領兵在外,沈公子自小耳濡目染,想必騎馬射箭也不在話下。」

「此前是我小覷了你,今日你敢不敢與我堂堂正正的比一場?」

沈淮臣順勢問:「比什麼?」

崔士崇一字一頓地說:「就比誰先捉到白鹿獻與陛下。」

「好啊。」沈淮臣一口應下。

宴席過半,宮女們井然有序地將一盤盤剛出鍋的竹葉粽依次呈與眾人,沈淮臣咬了口蜜棗的,只覺得膩得慌,便又擱回桌上,不多時被容瑄吃進了肚裡。

容瑄低聲道,「我與蘭心亦包了些竹葉粽,有紅豆,豆沙,還有八寶的,晚上煮給你吃。」

幾種餡料恰好都是他喜歡的,沈淮臣眼前一亮,只盼著早點完成任務,好回府吃粽子去。

未時三刻,圍獵開始了。

沈淮臣的窄袍不知何時破了個洞,他本不欲麻煩,奈何穿著破洞的衣裳在御前行走實在不雅觀,只得下馬更換。

臨時送來的騎射裝是棕茶色的,穿著略微寬鬆不太合身,然而事態緊急容不得挑剔,沈淮臣整理好袖口,在小太監一迭聲的催促下出了隔間。

等回到圍場外,其他人早已出發,唯有崔士崇的小廝守在那兒,見了沈淮臣,趾高氣昂地將主子的話轉告於他,「我家爺說了,您要是害怕,現在退出也來得及。」

輸人不輸陣,做戲做全套。

沈淮臣居高臨下的掃了他一眼,嗤笑道,「告訴你家主子,待本世子活捉白鹿拿了賞賜,若他肯跪下來誠心懇求,或許本世子會大發善心,賞他兩件沾沾貴氣。」

「你!」那小廝怒目而視,半晌沒說出話來。

叮!系統提示:【恭喜!您的作死值增加十點!】

沈淮臣不屑勾唇,輕夾馬腹進入密林中。

*

建光帝僅有一子,還是個生母不詳、尚在襁褓中的嬰孩,嬪妃們無需攀比誰家兒子射殺的獵物最多最得寵,聚在一處喝喝茶吃吃點心,氣氛倒也和睦。

一位身穿粉紫色宮裙的妃子搖搖團扇,笑盈盈問,「皇后娘娘,咱們在這兒說了這麼久的話,怎麼還不見永淳公主?」

另一人附和說,「是啊,沈家世子還在場上呢。」

魏皇后不著痕跡皺了皺眉,卻未表現出來,含笑道,「永淳那孩子素來任性,嚷嚷著身子不舒服,本宮便叫人送她回房休息了,等結果出來再告知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