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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的膚色白皙到能看見皮膚下淡青色的血脈……那被蛇咬出來的傷口,更是顯得猙獰了許多。
他用手虛虛捏著對方的腳踝。
把遮蓋住小腿的布料又往上推了一些,露出了完整的傷口。
他用力捏了一把對方自己一手可環握的腳踝,「疼嗎?師兄?」
狗東西!謝妄言疼的要罵人。
他側趴在柳虞棠那張火屬性的珍獸皮毛上,用手揪著對方那價值不菲的毯子,「呵呵,不疼。」
「是嗎?」
柳虞棠更用力捏住了他的腳踝。
也不知道是謝妄言皮膚過於白皙,還是別的原因,他只不過稍加用力,就已經在對方的腳踝落下了一圈手印……柳虞棠看了一會兒,捏住了因為疼痛,對方反射性想要踹自己的腳掌。
「師兄,別動。」
或許是為了固定謝妄言。
他一手握住對方的腳掌。
一手握住對方受傷的腳踝。
然後彎腰湊到了對方的傷口上。
謝妄言疼的趴在那珍獸的毯子上……伴隨著火毒在全身遊走,他的感官一瞬間都變得遲鈍起來。
只能感覺到傷口處輕微的觸碰。
但因為感官變得遲鈍。
他也並不知道疼又或者不疼。
只是感覺全身仿佛燃燒一般的不適。
柳虞棠抓住謝妄言的腳踝。
一口一口,吸出毒血之後,吐在了地上。
他盯著因為火毒痛苦,身上不斷冒出冷汗的謝妄言,一頭褐色的長髮全部黏在了臉頰上,他額頭與脖頸都是汗水,仿佛在承受莫大的痛苦。
柳虞棠吸出最後一口毒液之後,便放下了謝妄言的腳踝。
他掏出乾坤袋裡的酒,吐出口中的毒血之後,又用美酒漱口了幾次,才看向依舊趴在毯子上的謝妄言。
「師兄。」
「這樣兩不相欠了。」
謝妄言這會兒還因為火毒驟然消失,而感覺到莫名的清爽。
他身上都是剛剛流出的冷汗。
過了一會兒,他才梳理了下那些黏在自己身上的髮絲。
然後回頭看向柳虞棠,「我也不會再找你麻煩。」
他看了眼自己正常流出血液的腳踝,正準備找點藥粉給敷上,就見旁邊的柳虞棠給自己扔來了一顆丹藥。
「?」什麼意思。
「吃不死你。」柳虞棠說。
他靠在山洞,正襟危坐著沒了之前懶散的模樣,「療傷用的。」
謝妄言半信半疑地聞了下。
感覺確實是好藥。
於是乾脆吞到口中,頃刻間變成一股熱流,不僅滋養了剛剛因為火毒而不適的身體,腳踝的傷口也頓時止血。
他急忙穿好自己的鞋襪之後,又看向了身旁的柳虞棠——
「看我做什麼?」
「小師弟,如果這蛇你不要……」他指著地上的毒蛇,「能否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