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第3页)
“上官靖人已经在淮郡了,一旦刺客出手无论成功与否,他和使团里所有的人势必会被牵连。他们除非都不想活了,否则不敢做这种事情。”
成郡王一听觉得有道,又问:“那是谁?”
“我猜测,东洲朝廷里应该有人不想议和。”
“不想议和,还想继续打?”
“不好说,有可能是不想议和,也有可能是想借着咱们的手,除掉上官靖或者使团里的人。”
喻君酌道:“当然,这只是我胡乱猜的,真相未必是这样。”
还有更棘手的可能,那就是有人想看着大渝和东洲继续交战。
今日那刺客对周远洄一击不中,立刻将袖箭转向了喻君酌,可见杀谁对他来说并不重要。只要他得手了,死的是淮王还是淮王妃,性质都是一样的。
“要我说干脆别议和了,把东洲打下来给咱们称臣得了。”
成郡王道。
喻君酌知道他说的是气话,并未多言,只无奈叹了口气。
连年战事对大渝来说压力不小,此番水师和东洲开战为的并不是教训东洲,而是想瞅准时机重创东洲,换取未来十数年的和平。因为以东洲的做派,若没有此前那场战事,他们休养生息一阵子定要主动对大渝出手。
晚饭后,周远洄迟迟未归。
喻君酌在前院等了许久,几次想差人去问问,又忍住了。
正当他打算回去时,突然听到了谭砚邦的声音:
“快快快,叫大夫过来!!”
喻君酌转头看去,就见谭砚邦身后跟着几个护卫,众人抬着个木架,木架上头躺了个人。
“怎么回事?”
喻君酌问。
“王爷中毒了。”
谭砚邦道。
喻君酌这才看清,木架上躺着的人,竟是不省人事的周远洄。
谭砚邦指挥着人将周远洄抬进了屋内,不多时大夫拎着药箱匆匆赶了过来。周榕一见周远洄昏迷不醒,吓得直掉眼泪,喻君酌一边安慰他,一边心慌得厉害。
周远洄怎么会忽然中毒了?
下午出去时人还好好的,不过一两个时辰就不省人事了。
大夫替周远洄诊了脉,喻君酌见他左手诊完了换右手,还时不时擦汗,一颗心登时沉到了谷底。
“王爷怎么中的毒?”
喻君酌问。
“是,是袖箭上有毒。”
谭砚邦说。
“袖箭有毒,为什么现在才说?”
“当时大夫替王爷放了血,以为没事了。王爷怕王妃担心,就没提。”
喻君酌想起了下午看到的那盆血水……
“王爷如何?”
喻君酌问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