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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陛下知道了他罪臣的身份?
江則捏著畫卷的指尖微微發顫,等待著宣判。
周越看著他,似乎想從江則臉上讀出了什麼。
因為他實在想不到江則和傅寒聲會有交集,他們兩人之間有什麼秘密,對龍元國會產生怎樣的影響。
太多太多的不確定,周越不敢直接說。
半晌,周越才招手讓他上前,畢竟這是江則的私事,當然得小聲告訴他。
付之安也沒有說什麼。
懸樑上的沈一卻很緊張,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陛下和江則做出什麼親密的舉動,到時候他不好和主子交代。
周越讓江則低下頭,自己則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
兩人的距離只剩下一巴掌,沈一皺眉,手掌帶起一陣風,朝江則的方向劈去。
那掌風準確無誤地打中了江則的腿彎。
「啊……」江則猝不及防,一個踉蹌單腳跪在地面上。
周越:「?????」
「江愛卿,你這是什麼意思?朕當然相信你與他清清白白,你快起來吧。」
周越以為,江則為了證明自己和傅寒聲沒有關係,所以跪地表忠心。
江則起來也不是,繼續跪也不是。
他剛剛只覺得腿一疼,像是被什麼打了一下,可御書房內只有三個人,陛下、他和付之安。
陛下和他說話,那只能是付之安打的。
他想不清楚,為什麼付之安要打自己,難道是心裡嫉妒?
是了,付之安喜歡陛下。
見到自己和陛下親近,所以想用這種方式讓自己出醜。
果真是莽夫!
江則暗暗在心裡罵他,這才站了起來,拉開和周越的距離。
沈一見江則離周越那麼遠,這才放心。
可憐的付之安,根本不知自己背鍋了。
「江愛卿是何想法?」周越把昨天宴會的事告訴他。
江則當然沒有任何意見,「若是能換回城池,微臣願意。」
那十座城池,不僅是武將們的心病,也是他的。
要是虎躍國的大皇子真的願意拿十座城池管他,那他死去的爹娘,也算是安心了。
見江則毫不猶豫地答應,周越都有些不忍心了,「你當真不考慮一下?」
那傅寒聲看起來就不好惹,怎麼說呢,就是感覺精神不大正常,像個變態一樣。
江則落入他手中,不脫一層皮都難說。
聞言,江則只是搖頭,「不需要,微臣意已決,望陛下成全。」
這次,江則倒是真心跪周越,心裡頭也是敬佩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