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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第1页)

他大步走进夜色之中,今年冬天总是在下雪,天气预报说这是十年一遇的寒潮,雪下得不算太大,林霁站在路灯旁抽烟,俊美而冷淡的侧脸在灯下模糊得柔和,等待助理过来的间隙他摸出手机,最上方的聊天框依然是郑知夏。

你在哪里?天气冷吗?什么时候回来?

林霁无法再问,郑知夏离开的第一周,他第一次理解思念的定义。

可他纵使有万般手段,此番却怎么都查不到郑知夏去了哪里,唯一的消息是郑家的公司换了实际决策人,郑渚悄无声息地退到了幕后,隐约透露出点风声鹤唳的意味。

那郑知夏这次出国,是和家人一起吗?

车在街边停下,林霁上了车,打断的思绪竟没有再连接起来,助理问他去哪里,他看着窗外冷冷清清的街,说:“回家里吧。”

到家时林母还坐在客厅里看电视,门打开时有些意外,问:“怎么回来了?”

“刚忙完,想着回来看看您,”

林霁说得面不改色,“顺便找一趟知夏。”

“知夏?”

女人奇怪地看他,“郑家前两天已经搬走了。”

脱大衣的手一顿,林霁垂眼敛眉,轻声反问:“搬走了?搬去哪了?”

女人却说:“我也不知道,白露还没告诉我,你自己去问问知夏吧。”

可林霁又能去哪里问呢?

他已经成为了郑知夏的过去式,如同被丢进垃圾桶里的绿松石手串,廉价、过时、不再需要。

袖口解开,落地镜中映出林霁高挑寂寥的身形,钻石袖扣放在桌上,昂贵的腕表和廉价的手串互相依偎,他的手指摩挲过一颗颗绿松石,最后珍而重之地取下。

原来五年也可以是一场漫长的时差,在郑知夏开始放下漫长的痛苦折磨后,林霁在终于坠地的阵痛中彻底看清了自己的心。

第43章五年

七月中,邓明城写好了请帖,红彤彤一摞堆在桌角,最上面的一封墨迹未干,他捏着涨痛的眉心,叹了口气。

身边的人从工作间抬头,顺着他的视线看去,问:“不都准备给他电子版的了么?”

“我这不是在想,万一他今年回来了呢?”

邓明城靠在椅背上,抱着手臂若有所思:“反正都说好了要参加的,到时候再送给他当纪念呗。”

倒也有点道理,施点点头,又问:“你没请我那罹患躁狂症五年的前老板吧?”

“我倒是想不请,”

邓明城搂住她的腰,撒娇似的蹭,“但都一个圈子的,不请跟撕破脸了似的,不好。不过往好处想,他礼金肯定给的多。”

施习以为常地拍拍他的脑袋,说:“那就把他们安排得远点吧,对了,郑知夏什么时候回来?”

“还没说呢,过两天问问。”

郑知夏骑着单车回家,花园里郁郁葱葱,洁白的桌椅摆在其间,宋白露在阳光下看书,烟灰色的长毛猫趴在桌上,尾巴尖闲适地摇晃,她听见动静后转头,笑意从弯起的眼尾漫出来。

“今天这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