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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勤咬钩肉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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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2页)

江知遥安静了没多久,又很轻地说:“我又不困了。”

梁疏意估计是快睡着又被他喊醒了,捏了一下他的后颈,把江知遥捏得一边叫一边直窜。

江知遥把他的手拎出去,说:“好痛啊,梁老师看着斯斯文文的,怎么手劲这么大啊。”

梁疏意应该是真的困了,声音都带着睡意,说:“你别闹了,睡不着就自己一边玩手机去。”

他说着就要把抱着江知遥脑袋的手缩回来,江知遥赶紧按住了他,说:“我不动了,不吵你睡觉了。”

但是江知遥这会儿有点躁动,没忍住又说了一句:“最后一句……上次我吵醒你,你怎么都不生气,这次就上手捏我。”

梁疏意很轻地笑了声,说:“不是你自己说的吗?你都交底了,丧失先机了,那不就任人拿捏了。”

江知遥又撇嘴,说:“说的也是。那好吧,我不招你了,你睡吧。”

梁疏意轻飘飘地嗯了声,长睫毛也动了动,看得江知遥又开始心里痒痒,但是真的怕再把他吵醒了,就老老实实地偷看了好一会儿。

第26章芝士蛋糕

在梁老师家里耍无赖的时候江知遥就把那些有的没的都忘了个干干净净,一回到学校那种怅然若失的情绪又翻涌上来。

毕竟还没有正式宣布解散,回到学校有认识他的,还会凑过来问新歌到底什么时候,是不是还藏了什么大招。

以前遇到这种事情江知遥都会故意跟他们扯东扯西,现在听到却不知道该说什么,脑子空荡荡的,直到别人跟自己挥手告别才回过神,也不知道自己刚刚都说了些什么。

方虞回家后,江知遥又和高渠见了几次,考试周的前两周全校基本都不上课,大部分声乐教室都是空着的,他们表面上抱着乐器一副排练的样子,实际上就是坐在一起大眼瞪小眼。

高渠问他:“非得解散吗?说不准哪天方叔就好了,方虞就不用走了。”

江知遥跟他一起坐在教室的台阶上,侧头看着他,说:“邮件都删了,现在没有回头路了。”

江知遥收到邮件后没有告诉方虞,但是找来了高渠,这样的好机会不管是谁看了都会心动,江知遥觉得方虞既然决定了要走,告诉他除了让他心怀愧疚,没有任何别的作用,但是高渠是他们中的一员,怎么也该跟他商量商量。

江知遥和梁疏意说起这件事的时候不过寥寥几句便带过了,好像这只是一件不起眼的小事,但是他和高渠却几乎聊了一整个晚上。明显这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机会,高渠甚至提议,不如参加完节目再解散,但是很快就被推翻了€€€€节目录制可能长达几个月,他们等得起,病人等不等得起?方虞又等得起吗?

抛去这些不容改变的客观事实不说,参加了节目又能怎么样,方虞走了,目前他们唯一的路就是解散,别说只是露个脸,就算是拿冠军又怎么样,他们终究是要解散的。

主唱对于一个乐队的重要性毋庸置疑,三年的时间说长不长,但对于一个新生的年轻乐队来说也并非是毫无用处的三年。他们已经足够熟悉彼此,也完全能够适应彼此的状态,想要一时半会儿说找谁来代替方虞,他们都做不到。

高渠听他提到邮件的事情,有点不高兴的样子,说:“我又不是因为那个才不想解散的。”

江知遥拍了一下他的后背,说:“我知道,但是方虞不把自己的事情解决清楚,他回来也不会安心的。”

高渠就低下头不说话了。

江知遥又说:“如果一切都有最好的结果,方虞能回来,我们也就回来了,现在解不解散都不重要了。”

高渠有些闷闷不乐,说:“那就这样算了吗?没有演出了,也没有乐队,我都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办。”

江知遥也低低地叹了口气,说:“再等等吧。”

准备期末考的这两周江知遥终于开始刻苦学习了,整天早出晚归的,何望曲再次嗅到了不寻常的气息,而且觉得江知遥最近都很奇怪,但是旁敲侧击了好几次都没问出个所以然,只好放弃了。

在这段时间虽然江知遥看着整个人都蔫蔫的,跟梁老师的联系好像莫名变多了,时不时还能打上个电话,把宿舍的剩余几个人搞得云里雾里,但是这次江知遥外宿回来好像是因为心情不佳,甚至忘记了炫耀。

在实诚的郑远熙出疑问的时候,剩余两人都立刻竖起了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