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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牽著止衍用盡了平生最後一絲溫柔,哄道:"夫君,我們回家吧。"
自他們撕破了臉皮後,就再也沒有裝模作樣互相討好。
止衍雖有口出狂言,總有一日會殺了昆吾燕,但他已經自暴自棄,每日爛醉。
這天,日落西沉,府上的燈籠一盞盞亮起。
侍女過來向昆吾燕匯報止衍離府數個時辰未歸。
昆吾燕漫不經心地飲著茶,如今的白骨城都在她的掌控內,那些想要傷害止衍的人都已除得乾乾淨,就算他離府數個時辰無人貼身保護,也不會有威脅他的人身安全。
這還是止衍第一次出去,很晚都不回來。
昆吾燕突然想去看看,他是不是找到的幫手,準備下一次的行刺?一時有了興,她便提了一盞魚燈出去尋找。
最後在一家酒樓找到了止衍。
她原想著止衍失手之後,一定會找個像樣的殺手與之合謀,卻怎麼也沒想到,看到的是兩個花枝招展的女子為他倒酒,為他布菜,而他左擁右抱,好不快活。
昆吾燕從未見過止衍如此風流快活的一面。
他的臉頰已經被酒氣暈開,眼神也較為迷離。他喝著女子遞來的酒,一杯接一杯。開懷暢飲,有說有笑。
昆吾燕也沒有上前打擾他的雅興,而是在隔壁叫了一壺酒一些小菜,一個人坐在那裡,一邊吃一邊看著對面的止衍。
容音和山已也在隔壁叫了一桌酒菜,關注這場愛恨糾葛的落幕。
容音喝了一口小酒,笑著說:「大人,我們這像不像,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山已喝進嘴裡的酒差點噴了出來,他看著一本正經的容音,說:「不會用詞就不要勉強。」
容音疑惑,難道她說錯了嗎?難道這樣表達有問題嗎?
止衍在那裡喝酒被昆吾燕盯著,那不就是螳螂捕蟬嗎?她和山已又在這裡叫了一桌酒菜盯著昆吾燕,不就是黃雀在後嗎?
算了,與他爭執這些又有什麼意義,有這時間不如多喝點酒多吃點肉。
不知道過了多久止衍已經醉倒在桌上。
昆吾燕起身走了過去,將兩旁的美人打發走。
她坐在止衍的身邊。
「和我在一起當真如此痛苦?」昆吾燕看著醉的不省人事的止衍問。
她知道止衍不一定能夠聽見,但肯定不會回答。
「如果你不想與我一起,我可以放你離開。」昆吾燕認真的說著,一滴眼淚從眼角緩緩掉落。
大概是從這一刻開始,昆吾燕就步入了萬劫不復的深淵,放棄了所有的抵抗。
昆吾燕把止衍帶回城主府,又給他餵了一些醒酒湯。
止衍突然睜開了眼睛,一把抓住了昆吾燕的手。
昆吾燕以為他做了噩夢,看見自己後,一定會覺得她比噩夢更可怕。
但她沒有想到,喝醉了的止衍突然將她拽入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