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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姥爷的关系叫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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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我的传说般存在神一样的小姨(第1页)

有个词儿叫“流年”

,我说这个词儿很好,换做我说啊,就是把酒洗风尘,聆月听流年。我把这句话念给三姥爷讲听,三姥爷说,“孙子啊,太有文化啦,我就喜欢这股子把酒风尘劲儿,听起来就想喝点。”

我说,“三姥爷啊,你老把流年躺在酒里啦,没喝就醉了。”

三姥爷哈哈大笑,我一下子想起那年的八月,那时候我还是个毛头小子。天挺热,像下火,东北也一样。沈阳不知道什么时候,夏天的树上还出现了知了啦,吱吱地叫,惹得人睡个觉,满脑袋都是吱吱声。好不容易睡着了,满头是汗,又被热醒。三姥爷说,“孙子,睡觉可不能开南北窗户,容易把人吹得嘴歪眼斜,找对象都找不着。”

三姥爷院子里的大槐树,一如既往地撑着大伞,遮着这灼人的阳光。三姥说,“这大槐树啊成精了。”

是啊,大槐树春天槐花飘香,夏天遮荫纳凉,总在人们需要她的时候,奉献着她的春夏。

我可没心思去想成不成精,躺在炕头上,吹吹凉风,望望天,老舒服了。三姥爷从外屋一撩门帘子,刚进来就骂,“这个瘪犊子,跟她操碎心了。”

我问,“咋地了。”

三姥说,“还用问,又是你小姨。”

那年头,大家族里兄弟姊妹多,经常出现年龄和晚辈差不多的长辈,我小姨就是这样的,比我大不了几岁。

三姥爷说,“我一想起这丫头就上火。”

他刚刚含着眼泪将几箱八王寺汽水送到校门口,我问,“三姥爷,咋还有点感动了?”

三姥爷说,“我心疼是那钱,这得费我多少钱工资啊?”

我一问才知道,小姨学校开运动会,小姨领头把学校门口给堵上了,谁也不让出校门,所有的汽水都得从他那块儿进。大热天的,不买就渴着,小姨这生意头脑,嘎嘎地。结果老师给家长三姥爷一顿克,三姥爷是明知故犯啊。

小姨跟我说,“以后别当着那么多人面前叫我小姨,叫我姐。”

那口气是命令式的。我说,“那不差辈啦。”

小姨说,“咱们各论各叫。”

我说,“那我不敢啊。”

小姨说,“一看你这个小兔崽子胆小,做不成大事。”

小姨学习挺好的,更好的是她的体育,是全能冠军,尤其是短跑,比兔子都快。肯定是小时候没少跟别人抢吃的,看她人高马大的。等考学的时候,三姥爷问,“你准备报啥专业啊,俺们都是当工人的,也没你有文化。”

小姨说,“我从小就喜欢学武术,你不让我学,还不让我上少林寺。这把我自己做主,报武术,上体院。”

三姥爷说,“孩子,爸爸怕你吃不了那个苦啊,武术的终极意义就是干仗啊。”

小姨说,“我的梦就是纵马扬鞭,仗剑走天涯。”

三姥爷说,“还有点你爸的凑行,整吧,反正我也不明白。”

小姨如愿以偿地考上了体院,虽然在一个城市里,却很少回家,小姨说“没意思,学校多好,有吃有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