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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冲她摇摇头:“抱歉,我不是房东,做不了主。”
言下之意就是让她找克莱尔租房间,可克莱尔上次已经听了我对“廉耻”
的解释,十分生气,怎么可能愿意把房间租给她。
我耸了耸肩,表示自己也没办法,大雪飞舞,我搓了搓手,走进温暖的屋子。
这天的雪下的很大,但远远比不上雪崩那次。
女人无数次呼喊我的名字,我安然躺在椅子上,喝着暖茶,一句也没有应答。
在这段时间里,我通过视频委托律师全权负责我和顾云舒的离婚事宜,包括财产分配。
顾云舒不签字,不代表没有办法。
做完这些,我合上电脑,克莱尔进来告诉我,顾云舒在门外冻晕了,她已经叫了救护车。
我谢过她,但还是没有出门去看。
不久后的一天,我被医生发小叫去复查,路过一间病房时,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冲出来抓住了我的胳膊。
“老公,你听我解释,我和许鸣已经断绝联系了,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我这才知道这女人竟然是顾云舒,这与她平时干净靓丽的形象相差实在太大。
“阿阳。”
远处,发小纪明泽走了过来。
顾云舒看见她,默默低下头。
我这才知道,这两个人是认识的,学生时代顾云舒喜欢的那个人就是纪明泽。
纪明泽和她打了声招呼,把检查结果交给我就走了。
他走后,顾云舒似乎松了口气。
见我要走,她慌忙拦住:“老公你是不是又生气了?你相信我,我跟许鸣已经一点关系都没有了,还有纪明泽,我也不喜欢他了。”
我多次被拦路,心情不悦,语气也冷硬:“顾小姐,你喜欢谁不喜欢谁,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回去吧,还有离婚官司在等着你,我的律师会跟你沟通。”
“李阳!”
我刚转过身,就被顾云舒尖锐的声音喊住。
一把剪刀抵在她胸口。
“如果你不肯陪我回国,我就扎下去。”
我只看了一眼便要离开,顾云舒似乎也震惊于我的冷漠无情。
扑哧一声,剪刀扎了下去,鲜血溅在她天鹅似的脖颈。
毕竟是在医院,正在她要扎第二刀时,护士就发现并拦下她的动作,和另外一名医生一起把她送进病房处理伤口。
由于不是致命伤,顾云舒没有生命危险,只是需要静养一段时间。
这期间纪明泽倒是会特意关照她。
有次纪明泽从病房出来,我看见他的脸色很难看。
他虽然心高气傲,但对谁都是彬彬有礼,我还是第一次见他这么阴鸷的样子。
那天是我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进顾云舒的病房。
她肉眼可见瘦了很多,看见是我,原本呆滞的目光亮了起来。
“顾小姐,你的律师败诉了,我们现在已经不是夫妻了。”
也是可笑,我竟然被那薄薄一张结婚证倾注了半生,无可救药地爱着这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