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第2页)
“土包子就是土包子,你知不知道那些高奢你几乎没有穿明白过,难看死了!”
他扶着破旧的沙发站起来走向卓娅君:“大山里出来的女人也想做城市里的上流人?老子现在虽然穷但老子特么有钱过,你有吗?!当年如果不是你看上我哥的家底儿,觉得我不错,你特么会上赶着过来吗?”
”
可是有什么办法呢,我特么就是不务正业就是要放纵享乐啊,我哥都没把我掰回正道,你觉得你能吗?!”
被打的怒火传递到眼前的女人身上,宣业掐住卓娅君的脖子恨道:“不知道被多少人玩儿过不知道生过几个孩子的表子,老子配你绰绰有余!!”
“放你的狗屁!和你结婚之前,老娘只流产过一个孩子!还是被渣男骗的!”
桌娅君怒不可遏道,“山里出来的怎么了?就不能荣华富贵吗?大山里的孩子才天真!我之前没天真过吗?是你们这些男人!是你们把我变成这样!我的努力全被你毁了!恶心的男人都该死!!!!”
宣业恨,卓娅君也恨。
她恨命运不公,恨别人随随便便就有好生活。
恨宣从南长得像狐狸精,恨他天分高学什么东西都快,恨他明明不会奉承人却仍然能让学校里的老师喜欢。
那张脸说他是女人也不为过吧?留着长头发就更像了。
当年满头长发落地,宣从南大病一场差点死掉,卓娅君怕别人说她虐待侄子,好好地照顾他病好,再也没有制止他蓄发。
可他不仅不感激,还拿刀威胁家里人。
宣家养他十一年,如今他勾搭上了顾拾,得给家里一笔钱报答吧?
—
“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留长头发?”
宣从南说道。
顾拾说:“我知道。”
浴室里水声哗啦,宣从南不知有没有听清,惊疑:“嗯?”
“哦,”
顾拾淡然道,“我说,为什么留?”
宣从南笑了下说:“其实理由有一点荒谬。”
他看着顾拾的眼睛道:“我妈妈有一点迷信。”
上次给顾拾看那枚开过光的观音像时,宣从南就这么说过。
顾拾:“嗯。然后呢?”
“我小时候早产身体差,爸爸妈妈怕我活不下来。”
宣从南抓了下头上的白色泡沫,在手心里来回搓着玩儿,“主要是我妈妈有自闭症。她怕自己运气不好把基因遗传给我,所以才会变得有点迷信。”
他声音放得极轻,好像怕自己说得太用力惊扰妈妈似的,又或怕惊扰自己的想念:“我妈妈是孤儿,爸爸跟我讲过,她两岁了还不开口说话,不哭不闹,她父母以为她是一个傻子,家里没钱治就把她扔掉了。”
“自闭症分很多种情况,有一种虽然不擅于交际,但智商和学习能力异于常人,几乎所有的人在她眼里都是一个笨蛋,所以她懒得说话交朋友。”
“我爸爸在她眼里可能也是笨蛋,不过是个可爱的笨蛋——哦,爱人之间好像确实可以用可爱来夸奖。”
宣从南觉得这个说法好笑,继续道,“她小时候听一个很好的院长说起过她家乡的风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