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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序對上時宴哲看過來的質疑眼神,淡淡問:「很意外我會說出口嗎?我只是沒受過高等教育,不諳世故,沒出過遠門,但不代表我會一直愚蠢,至少嫁給6文州這不是一件愚蠢的事。」
「小序,這件事大哥不是跟你解釋過了嗎,不是你想的那樣。」時宴辭見況試圖解釋,他幾乎放下身段,語氣溫和:「是,這件事可能大哥沒處理好讓你傷心了,但是——」
「沒有但是。」時序徑直打斷時宴辭的解釋,對上他詫異的眼神:「事實就是事實,時宴哲就是猥褻,就算是猥褻未遂也是猥褻,我現在能做什麼,沒有證據那我只能跟6文州告狀。」
在某些程度上,6文州比警察好用。
時宴哲瘋了似的再次作出掙扎,也是這樣的動靜讓保鏢直接把他摁趴在地板上,讓他動彈不得,這是十分屈辱的鉗制動作,他怒然抬起頭,然後就見時序從沙發上走下來。
時序走到時宴哲面前蹲下,垂眸對上他盛滿憤怒卻又動不了他的眼神:「你可以求我,說不定求得認真得話我會跟6文州說一說不要動時家。」
「唔!!!!」時宴哲被徹底激怒,怒目瞪著時序。
病房的氣氛再次陷入冰點。
「小序,我——」
「好吧,看來你們也沒有想求我的意思,那我不會原諒你們,也不會讓你們就這麼好過的。」時序聳了聳肩,慢慢站起身,側過身,看向身後坐在沙發上的6文州:「老公,你可以幫幫我嗎?」
利用這次機會,在所有人面前說出這件事儘管再不堪,6文州也會站在他身邊,因為大佬也是要面子的,再怎麼樣他也是6文州名正言順一本證上的合法愛人。
之後6文州會怎麼想他那也是之後他才要思考的事情。
而一切還沒完的,6文州確實幫他出頭了,而他還沒有出手,現在只需要他拿到時家的絕對控股權,他就一定可以推翻時家。
只要有任何機會,都會用盡一切扳倒時家。
沒能力時隱忍是為了自保,有能力也沒必要再猶豫不決。既然這是一場意外,讓他藉以養子的名義重活一次,那他會帶著養子曾經遭受過的所有委屈,全部報復回去。
以報答他活在這副身體裡。
6文州靠在沙發上,抬眸對上時序向他投來的眼神,輕頷,笑道:「當然了寶寶,你想做什麼我都無條件支持。」
時序聽到這句話就足夠了。
他走回6文州身旁。
垂放身側的手不經意掠過6文州放在沙發上的手,婚戒碰過,發出很細微的金屬聲,惹得指節酥麻。
6文州反手握住這隻微涼的手。
時序眸光微閃。
「小序,我可以讓宴哲給你道歉,我讓他給你跪下好不好?」時宴辭慌張了,他試圖跟時序說話,但卻被保鏢直接拉出去,最後幾乎是歇斯底里:「時序!!是我們時家把你養大的!!你不能這樣報復我們!!」
毀了,一切都毀了,本以為想來求情讓時序說服6文州要回那些貨跟阻止6文州撤資3o億的事情,可現在說出這些事情不論6文州信不信都已經讓這男人動怒。
他怎麼都想不到6文州會對時序這麼好。
管家看向自家6總。
6文州什麼話也沒說,抬手擺了擺。
管家點頭示意。
保鏢沒讓這兩人再說任何話,直接架出病房,管家跟著出去解決。
病房門關上。
這場鬧劇暫時告一段落,至少時家將遭遇一場前所未有的風暴,是致命的打擊。
時序看著門關上,遲遲站著沒動,他感覺到胸口的心跳跳得胸口發悶,大概是感覺到養子開心了,但他似乎有一些些不是很開心。
沒想像中的開心。
「序序。」
他聽見6文州在喊自己,低下頭,就看見這男人手放在沙發一側,示意讓自己坐下,自己老實走過去坐下。
6文州什麼也沒說,只是撫摸著身旁這人的長髮。
時序坐下後,也終於是卸下剛才那樣滿身是刺蝟的狀態,抱著雙膝,下巴抵著膝蓋,感受著腦袋上撫摸著頭髮的大掌,或許是太過於溫柔,這一瞬間,內疚之意上涌心頭。
他把臉枕在膝蓋上,目光看向面前的電視牆,還是有些沒忍住,輕聲說了句:「6文州,對不起啊。」
對不起今天借刀『殺』人了。
爽是稍微爽了,就是覺得有點對不起6文州,讓他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聽到了過去的不堪,也利用了這男人的權勢。
6文州側眸凝視著,見他又是這樣抱著雙膝,本來就瘦,這樣的姿勢讓肩膀看起來更單薄了。
還未痊癒的時序臉色並不是很好,或許是剛才用了不少精力,在勇敢說出過去後,此刻的狀態讓整個人格外的令人心疼。
他的小花瓶……
像是要碎掉了。
不過剛才那副模樣也讓他很意外,明艷而又張揚,似乎也能夠想到這傢伙拿起酒瓶砸時宴哲腦袋的場面,雖然這麼說聽起來像是不正確的鼓勵,但時家確實做得畜生,不需要用什麼好臉色去對待。
弄垮時家的衝動已經是板上釘釘,什麼話在這個時候問都不恰當,敞開心扉時要說他也會聽。
至於現在的道歉……
他先笑著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