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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伏秋听得云里雾里的,但也基本能了解,点头,拿好一袋子药品。
看着护士离去,她回头,扒开百叶窗,望向安静的治疗室里,心里哗然泛起涟漪变化。
难道说,祁醒也是因为……创伤后应激才产生的癔症吗?
他到底经历过什么呢。
就在心里扬起各种疑惑的时候,视线前方探寻到的画面让叶伏秋心尖猛动。
祁醒躺在倾斜的沙发床上,双眼闭着,似乎已经进入了催眠的梦境中。
陈医生坐在他身边,偶尔动一动嘴,全程观察着他。
叶伏秋听不到里面的声音,只是看见他睡梦中紧紧夹紧的眉头,看见他紧攥骨节泛白的手,就能足够预见他的万般痛苦和排斥。
她不禁想起祁醒曾说过的。
【我不会再要求你做什么,我会自己再去想别的办法。】
他带着她来到这儿,让她眼见着这一幕,是在告诉她。
他在寻找自救的办法,他有在试着面对么。
叶伏秋抱紧怀里的药袋,塑料袋被她攥得咯吱作响。
……
四十分钟过后,陈容诊疗室的门被推开,叶伏秋立刻抬头,对上医生的目光。
陈容解开两颗白大褂的扣子,“是不是等得有些累了?”
叶伏秋摇头,别说累了,这四十分钟,她比平时上课精神还要集中,头绪一直在祁醒身上绕来绕去的。
“他今天的问诊结束了,一会儿等他出来你们就可以离开。”
说完,陈容对叶伏秋颔首示意,率先离开。
他走后,叶伏秋马上起身想进去找人,结果祁醒正巧从里面出来。
她一眼看出他脸色不对,心里复杂,从兜里拿出面巾纸抽出一张,“祁醒,你过来一下。”
祁醒眉目还疏冷着,没犹豫走到她面前。
她招招手让他弯腰下来,然后拿纸替他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叶伏秋眼角耷拉着,像只垂了耳朵的兔子,“我不知道心理诊疗会这么辛苦。”
“你哪儿看出我辛苦了。”
祁醒握住她的手,接过纸巾三两下擦干额角:“他那屋子里阳光太大,热的。”
她早就习惯他的口是心非,手里还拎着他的药袋子,“其实。”
祁醒把纸巾扔进垃圾桶,回头:“嗯?”
“其实,”
叶伏秋叹气,最终还是妥协,“易慎走之前,嘱咐了我很多。”
他懒洋洋一揣兜:“他叫你干什么了?”
“他就是托我照顾你,毕竟除我以外,在祁家没有人再‘了解’你的病。”
她说。
自从上次闹过冷战,祁醒就再也不提她能叫醒他癔症的事,他听完,直接说:“你全当他没说过就行了,你能帮上什么啊。”
叶伏秋突然拉住他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