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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梦的解析(第1页)

昨天早上,李鹏浩听了一夜故事,临近天亮时在城墙边休息了一会儿,当时他并没有睡着,但那匹马却睡着了。也就是在那个时候,丁炎瑜现自己可以以这样的形式进入现实世界(或者说第一重梦境),但只能以观察者的身份进入。她可以感知这个世界的一切,但不能对这个世界产生任何影响。

当时,她疯狂殴打这个把她叫“娘们儿”

,把她当“技师”

,还骑在她身上到处跑的乌龟王八蛋,把自己两条手臂都累软了,手掌都打肿了,但这个家伙却毫无损,气得她爆炸!

冷静下来后,她想到,既然不能对人产生影响,那对物呢?于是她在地上挖坑,她找来一截箭杆,在地上疯狂开挖,累得香汗淋漓,最终也才挖出三个碗大的坑来,她把挖出来的土堆成一堆,把箭杆插在上面尽量制造痕迹。

直到李鹏浩站起来准备走,她才慌了神。虽然她气急了这个人,但如今这个人却是她唯一的依靠,只有他知道那匹马是一个人。

她不知道要怎么做才能回到那匹马身体里去,要命的是,她非常清楚,那马当时仅仅只是一具会呼吸的肉身,是一匹“植物马”

,她必须回去。

也是阴差阳错,慌乱中她一脚踩在自己挖的坑里,一跤摔向卧在地上的马身上,然后就变回了马的视角。

丁炎瑜以马的视角看向她刚刚挖的坑,那里什么痕迹都没有!这让她很崩溃,更崩溃的是,这种诡异的经历,她无法跟人说,没有任何表达和沟通的渠道。

李鹏浩听她说到这里,想象着她一个大美女,穿着睡裙,气急败坏扇自己耳光,却把双手打肿了的情景,又好气又好笑,心里也确实又同情又佩服。

他笑着说:“丁小姐昨儿早上的气没出够,要不要继续?”

丁炎瑜好看的手轻轻摆了摆,犹如春风拂柳:“算了算了,先记下吧!我想,你问的第二个问题,不用我再回答了。这是我们不能理解的答案。”

李鹏浩沉吟了一下,说道:“我们可不可以这样理解:醒着的这个世界,就像一幅画,而现在的梦,是在这幅画上蒙了一张透明胶片。我们可以透过胶片观察这幅画,也可以修改它,使它看起来生了变化,但其实并没有变。”

丁炎瑜点头道:“这个比方很形象,需要补充的是,能够修改的只能是死物,已知无法对人产生作用。”

“醒着的人!”

李鹏浩刷站起身来,“我去打张敬元试试看!”

不待丁炎瑜说话,兴冲冲的就奔二进院去了,张敬元的卧房就在书房旁边,晚上书房谈话时他就知道了。

丁炎瑜张了张口,终究是没有叫住他。这个男人,冒冒失失的,倒显得有点傻得可爱。比起未婚夫的斯文沉着,给她一种新奇的感受。

想起未婚夫,丁炎瑜黯然神伤。他们两个是真正的两小无猜。父辈是同一所大学的教授,至交好友。他比她大两岁,从小就被大人们视作门当户对青梅竹马的一对儿。事实上也确实如此,从幼儿园到大学,她总是沿着他的路,紧紧跟随他的脚步,直到她硕士毕业回附中任教,而他继续读博,留学。年初他们订了婚,只等他学成归来就结婚。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一直是大哥哥,他不温不火,从来不会冲她脾气,也从来没有对别人过脾气,似乎知识以外的一切对他来说都没有意义,包括订婚和将来的结婚生子,也只是他应该走完的一步程序。

丁炎瑜正追忆过往,李鹏浩耷拉着脑袋回来了,一屁股坐下,摇头道:“不行!没有用!我在他身上试过了,打不动。在他身边的女人身上也试过了,都没用!”

丁炎瑜很是无语,这个男人真是什么都干得出来,深更半夜跑去人家床上打脸玩儿,还男女各试一试,不羞耻吗?

李鹏浩看出了她脸上的鄙夷,一本正经道:“男女有别,都试一试总没坏处。”

丁炎瑜不想跟他继续说这个话题,说道:“那就还剩植物和微生物。”

当老师的果然严谨,连微生物都不放过。

李鹏浩站起身来,迈出小亭,咔嚓一声折断了一根松枝,拿回来扔在石桌上,说道:“明天早上就知道结果了。”

丁炎瑜对李鹏浩这种说干就干的行动方式很难以接受,这跟她的未婚夫是截然不同的。她裹了裹被子,说道:“现在回到第一个问题:我们为什么可以在梦中有逻辑的谈话。你知道共梦这个概念吗?”

李鹏浩摇摇头,丁老师于是简单的给他介绍了一下。

人类对梦的研究由来已久,可以追溯到蛮荒时代。由于梦的无逻辑性和与现实的相似性,通常被解释为另一个世界。

直到现代科学开始研究脑电波,才明确了梦境是一种脑细胞神经突触之间的放电现象,之所以没有逻辑,是前额叶控制逻辑的那一部分没有参与此过程。

由于这个放电现象中的电流极其微弱,所以梦是独立的,这跟现实中一个人不能看到另一个人在想什么是一样的。不过也有脑洞大开的科学家提出一个假设:梦境的脑波频率低于清醒时的频率,如果能够利用这一点,放大功率,那么一个人是否可以进入另一个人的梦中,或者多人同时进入同一个梦境呢?如果这个设想能够实现,那么一觉醒来,别人的知识就能进入自己的脑海,那将是一次人类的飞跃。

丁炎瑜说,昨天早上她作为一匹马睡着后,梦见自己从床上醒来,但是她只能看见自己的身体,衣服,以及与身体接触的那一部分床,其余的空间是一片黑暗。犹如身处茫茫太空,甚至比那更恐怕,太空中好歹还有天体可以作为参照物,但她当时却什么参照物都没有。没有重力感,没有方向感,没有声音,只有从她身体上出的微弱的光晕。

李鹏浩设想了一下这个场景,不寒而栗。

随后,她就看到了那匹马,看到落寞的李鹏浩,街道,城墙,也听到了声音。巨量的信息一瞬间冲击进入她的脑海,那种震撼就像是从高处突然重重的摔在地面上,虽然很疼,但好歹是落到了实处。

今天夜晚的情形是一样的,也是这样的开始,不同的只是开场的场景,还有就是,她看见了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