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第1页)
云秀说着露出凶狠目光,又咬牙狠说道:“她会不得好死,良心一把刀,要刺得她乖乖叫!”
荣芝瘪嘴皱眉,垂头扭颈面对云秀,骂道:“哼呀,跟你讲你就发恶誓一般去诅咒人,可见你这也不是好的,不跟你讲!”
说着走了出去。本沫与母亲再坐了一会,吃了饭早早睡了。
一想到哥哥赵本逵在罗家两天两夜未回,像一个惊愕的梦从夜里惊醒来,醒来看手机已是凌晨一点,无意间又看到张沫刚发的动态:“儿时的记忆像潮涌来,唤醒了相思,一切已明白,我看见自己的心。”
本沫清醒的坐起来,血液向头上涌来,看了一遍又一遍,仿佛得到多年的一个回应,她始终问不清楚自己:“到底是爱他还是梦里爱他。”
自从张沫回去后,或晚或晨总以一诗一歌一思一念发表感触,无论他说什么,她亦不留痕迹,她会看会想会唱,从不留下一字一句让他知道。她很坚定假装不见,她极力劝自己放下执念,诱掖他走入孤寂无伴的黑暗世界里是可耻的,这是她假装不见的缘由。
她对自己所做的一切感到懊悔,不该去迷惑他的生活,不该多看他一眼一笑,至始至终她不想在她情感中留下任何痕迹。假如这搅乱他的心灵是不可原谅的。此后连她梦里也在逃避,他们再一次抱在一起,最后离别时,本沫哭着说“这一生不会变的,我一辈子在梦里爱你。”
不知为何,她像是被什么击垮了,很想哭一场,她抱被蒙头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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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她看见哥哥赵本逵从罗家回来,脸上有些不安神色,并非自然的从凌老太房里进出,见了荣芝更是眼神闪躲,不确定他的行为是否招来谩骂。
他出现在荣芝面前,见父亲表情无恙,声音微微颤抖:“爸爸,我回来洗个澡,一会还出去丈母娘家。”
荣芝表面上听着应着,心里却有话:“哼,我不说明,自己默神,这厮思想情境,教你自己去认识认识,去别处能否讨个尊重和思量。”
隔了数分钟,朱倪也进门了。只见她一身飒气,手提一箱果,先飘到凌老太房里放下,尖声道:“这是罗家的心意。”
凌老太定睛看了,待要细问,朱倪又飒气回楼。她行色匆匆,从荣芝和云秀身边飘过去,只当视而不见,连叫一声也懒了。
云秀站在一旁,见朱妮一脸得意,仿佛即刻就脱离赵家神气,令人发指,见她已上楼,才在背后指着说:“哎呀,奇事啊,摆谱给谁看,就你这张牌虎得了谁,至于东西,谁又稀罕什么。”
待他们走后,本沫走进凌老太房里问:“哥哥回罗家,这次倒歇了两天,他与罗家亲近你担心么。”
“不怕,你哥哥那样服侍过公公,这样我已经知足,罗家现如今反转过来,兄弟一个个出息非常,待赵本逵也善心,心里有他这兄弟,一心要提携上进。”
“哟,这是哪里好往哪里爬?”
本沫心里想。
“今日他大舅哥在市区买了新房做乔迁酒,他定是去忙着内杂。”
凌老太仍说。
“怕是他们也想外面买房,想你身上的钱借他们买房。”
“那主意就错了,除非我眼睛不在,休想离开这个家,果真要出去,先把我给的钱还清了,只要我眼珠子还在一天,我是不怕的!”
凌老太说这话时仍带着几十年前的烈性,无不把这一切搅黄不罢休,谁要与她斗就誓不罢休。
“难为你思想清晰。”
“哼!除非我眼珠子不在了,那时我便管不了了。”
凌老太向本沫剜了一眼,仿佛是要收拾她。
“说是说,你倒也要体谅你哥哥,莫怪他,他是难为人,顾的人太多,难免有误差。”
“现如今谁我都不管,我要顾的只有我自己父母,谁的父母谁照顾,我爸爸这样年老还要养家,眼下还能,过几年有谁顾他。”
“你哥那样的心思好,不会不管的!”
本沫灰心丧意走开了。
一整天她就坐在烤火房里,凌老太时不时找她说几回话,正说着,只听云秀在厨房里大喊一声:“吃饭啊!”
“你听听你娘,说话硬里硬鏧,喊人吃饭就犹如溜狗一样,总是性子冲冲,把不忿全表现在声气里,动作上,行为样子都难看。”
本沫搀着凌老太出去,一家子都坐桌上吃饭,吃到一半云秀才来,她见了赵维良,白天的气又来了,恰赵本逵回来,她凑前说道:“赵本逵,我来跟你讲一事,赵维良借我手机为由肆机转走三十元打游戏,你看他胆大么!”
云秀刚开口说完,荣芝就跳起来怒斥云秀:“你再说我就打烂你的手机,你让小崽子偷偷转了钱去了,你就当息声认命,别在这搅缠,说出来只会生事闹事。你这样拼了命的说什么,从没见你这样拼命,你亲姊妹在你面前说我是非,偏生不见你这般拼命护短,你还巴不得她们说狠些,那时你偏就躲在一处看笑。”
“嘿!我就是说道说道。”
云秀说完拔腿就要跑,一面眼睛瞄着凌老太。
凌老太听荣芝骂,脸上竟扬起了笑色:“荣芝,不要骂啊,她一世是愚痴人,有什么计较!”
云秀学舌最后一字,加强了声调,爆发一声怒吼,连三跨五,一溜烟跑了。本沫端着碗也追去,见母亲在烤火房,自己也走进去。
“我现在懂了诀窍,只当你爸爸争吵不休时,我只一招,打飞脚走,他就息事了,百试百灵!”
云秀大笑笑起来,又说:“满女,明天我去外婆家,跟舅舅拜年就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