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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的反击来得相当快,几乎绵绵才闭口他话声即起--
"
对,你小时候娘的确因为你身子骨差把你骂女孩子养,可是也只有到十岁啊!"
他气得脸红脖子粗。"
十岁那年娘带著你去庙里上香遇到不修大师,你跟著大师学武以后身体大为好转,也就换下女装,难道这些全都不算数吗?"
他当然气,就因为绵绵学武有成,从此变成一个顽劣不堪的混帐东西。
这家伙在外带头打架,在家把一尾百两的锦鲤钩来烤著吃:爹爹书房里的古董花瓶砸了,砚台裂了,字画被涂鸦了:娘绣的百子嬉戏图初初完工,就被个故作秀气的粗手东西剪了个大洞
一切的一切,爹娘的反应竟是欣慰,说什么小儿子终于活蹦乱跳,谢天谢地。
天哪!
最气人的是,他忍无可忍打算好好教训绵绵时,竟发现自己打不过他。
"
是啊,的确有此事。"
绵绵承认得很大方。
但哥哥高兴得太快,他笑容乍现,绵绵旋即奉上话--
"
不过娘临终前吩咐我穿著女装以度天劫,也是确确实实发生过的事"
哥哥先是一呆,怒火又起。
"
休提此事,要提先找个证人出来。除了你以外根本没人听过这个说法,我倒想知道娘为什么会突然要你穿女装度日"
哥哥指著绵绵大骂,一只手都快指到绵绵鼻尖去了。
"
是啊,我也很想知道娘临终前为何只有我一个人在床前,害得我连证人都没有,每次提到此事都被你念啊念的。"
绵绵不成不淡地回了一句。
哥哥全身僵直,连个屁都放不出来罗!
他们的爹成婚得晚,过世时绵绵和哥哥都还相当幼小。他们的爹在睡梦中辞世神情十分平静,虽然年纪不算太太,但称得上是寿终正寝。
丧事后娘亲因为忧伤过甚加上痼疾复发,镇日卧病在床难得起身,不到一年即在病中随爹去了。
当时哥哥为了家中生意在外地买卖货品,接到消息时娘亲已然过世,回家准备丧事时,乡里的长辈只对他提一句:父母在不远游。
此事成了哥哥心里深深的伤痛,难以释怀。
也因此事,一直不愿娶妻的哥哥抢在百日前与指腹为婚的世交之女成亲,那位姑娘即是现在坐在厅中喝茶的嫂嫂了。
不能怪绵绵很卑鄙地提及哥哥的伤心处,他一样讨厌别人提不修师父的事情。
外人从未知晓,那个老不修当初以为他是个女娃儿打算弄回来当媳妇,才肯收他为徒,收下之后才发现是个男孩子,悔恨之余将满腹怨气悉数出在他身上。
练习量是别人的两倍有余,害他每天练得头昏眼花,还得砍柴、挑水,烧好热水给老不修洗澡,气得他打从学成归来后,再也不踏人老不修的势力范围内。
沮丧之后,哥哥再度逼视绵绵,目光如炬,即将烧到绵绵头上。
"
无论理由为何,总之你以后不准再穿成这副德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