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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宫中巡察,有人没能沉得住气,将他抖了出去。
官差命人来抓捕时,他跪着向我恳求,想让我替他顶罪。
那时我与他情深似海,满心皆是他。
他承诺我,熬过一两年便带我继续享福。
还承诺让我应家马场扩大,开遍这四海八荒。
我被他哄得一愣一愣的。
兴许是留得他这座青山在,不怕未来没柴烧。
我一咬牙,便一人揽下了这全部罪责。
最后落得锒铛入狱。
那年我受尽百姓唾骂,身上被扔了一兜又一兜的白菜。
家中马场也一度停滞,无人敢来。
阿爹也气我猪油蒙了心,一度断绝父女关系。
而江逸舟,更是避之不及。
他为与我避嫌,这三年,从未到牢中看望我。
只是偶尔让阿嬷给我带些衣物银子,让我能在牢中少受些折磨。
兴许是对我有愧,三年来,顶着唾骂也未同与我和离。
他松开怀抱,一把捧住我的脸,满脸愧疚。
「让我来好好瞧瞧你。」
他手上的细茧抚过我脸上一道道裂纹,触得我生疼。
「那牢狱怎么把你折磨成如此模样。」
还没等到我回话,就听见一侍女匆忙来报:
「江大人,二娘子她晕过去了。」
江逸舟如梦初醒般,猛然放开手。
朝侍女不耐烦道:「不是才刚去过医馆吗?」
侍女也被吓得不轻,颤颤巍巍地说道:「兴许是回来的路上又受了些风寒。」
听完,江逸舟叹气。
转头向我安慰:「天雪,你等我,我去去就来。」
说罢,他便头也不回,向门外走去。
而那晚,如我所料,他并未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