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第1页)
秦济这人骨头硬,说到做到,毫无背景却能在这个职位坐这么久全凭过硬的实力与天不怕地不怕的傲气和心机手段,梁司渊完全相信他会这么做,憋了半天放狠话似的抛下一句“你等着”
便转身离去。
秦济能怕他这不痛不痒的狠话就奇了怪了,对着空荡荡的办公椅骂了一句脏的,缓了缓才转身离开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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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仁洲困得不行,一觉睡到下午,昨晚演唱完又跟着他们几个在酒吧兴致高涨地玩游戏跳舞,到凌晨才眯缝着眼打车回家,差点在车上睡死过去。
卫辰今天问他昨晚演出感觉怎么样,询问他要不要接着来,封仁洲答应了,反正这几天也没事干,卫辰晚上便叫他来酒吧练新歌,一练又到了晚上。
当大家都下班放学酒吧里便开始来人,程初给他发信息问他在哪表演,封仁洲发了一个定位就把手机搁下继续排练了。
说是排练就是瞎唱,顺几遍配合的差不多就行了,反正也不是专业乐队,程初特意推了晚上的工作快马加鞭地赶过来看他。┆
结果他们乐队半路被截胡今晚换了别的乐队上,程初的表情跟吃了苍蝇似的,欲有一副撸起袖子跟对方乐队辩论一番的架势,封仁洲拍拍他的肩,“你运气不好,没办法。”
程初认命地靠在沙发背上,说:“摇人吧,就我们俩未免太冷清了。”
封仁洲掏出手机打开微信联系人给他看,程初随便翻了翻,想起之前看到秦济跟他有联系,说:“秦济有空么?我后面有个合同要跟他谈,先见见打探打探风声。”
封仁洲应道:“我问问。”
封仁洲戳进头像是向日葵的联系人发消息。
封仁洲:[分享位置]
封仁洲:[啤酒]?
他发过去后又给几个人发了相同的消息,程初先开了瓶酒慢慢地喝着,自从上次喝了高度酒吐得人仰马翻后封仁洲都不敢碰酒了,他喝着橙汁说:“覃然最近怎么样?”
程初摇摇头说:“不太好,他叔叔骂他白眼狼,一群亲戚用长辈的身份压着他。”
封仁洲冷哼一声:“他出事的时候怎么不见那些亲戚伸援手呢,一群老家伙触及到自己利益就急眼了。”
程初说:“不过都是小事,他对付得过来。”
他们还是很相信覃然的能力的,覃然足够出色实力够硬,就不怕被嚼舌根。
封仁洲掏出手机看有没有人回复自己,秦济五分钟前回复了他。
秦济:抱歉,目前没空。
秦济:你别喝太多,又好了伤疤忘了疼啊。
封仁洲:在干嘛?
秦济:干仗。
封仁洲看着他回复的这两个字只当他在干坏事,想着秦济果然是闷骚,表面这么正经,私底下玩这么大。
秦济这边的问题有些棘手,梁司渊果然不是省油的灯,他父亲见他影响到公司还是有点脑子的没有糊涂到出面帮他解决,还把梁司渊骂了一顿让他好好上班别瞎添乱。
梁司渊自己气不过难受啊,从小到大哪有人这么给他甩脸色,即使有,那也应该是比自己权贵尊敬的人,不该是一个自家公司底下的员工。
他心里憋屈,找来柳家的私生子柳嗣帮忙,柳嗣这人在秦济看来更不是什么聪明人,但人能装疯卖傻也是一种活法。
柳嗣这人就喜欢瞎掺和这些破事,况且上次封仁洲把他脑袋砸出个大洞的时候他可一直记着,还记住了那天跟着一起来了的秦济,他不敢动封仁洲,还不敢动秦济吗?
据他所知秦济和封仁洲并不算是好朋友,封仁洲的知己只有程初覃然,但普通朋友多的是,一个秦济搭不着封仁洲那条线,即使知道了,封仁洲也犯不着为了一个秦济来找他报仇。
他找来几个人堵了秦济的必经之路,几个高大威猛的男人足够对付一个久坐办公室的文人雅士了。
柳嗣不提梁司渊的事,营造出一副报旧仇的模样,秦济懒得跟傻叉一般见识,开门见山道:“想怎样?”
柳嗣摊手耸耸肩,眨着他的无辜道:“做错了要认,给我道歉就算完事。”
秦济推了推微微下滑的眼镜,佯装不解地问:“你说什么?”
秦济演技精湛,眼睛透露出疑惑与不解,柳嗣有一瞬间还真信了他什么都不知道。
“一月八号晚上你在哪?做什么?”
“看戏,一出好戏。”
秦济变了脸,他故意笑得让人觉得有些居高临下,柳嗣也玩不来文字游戏,骂了一句脏话,秦济听到他粗俗的话不免蹙了蹙眉,柳嗣抬起一根手指指了指脚下的地,说:“给你个机会,跪下来,跟我道歉,我就放过你。”
秦济摘下眼镜,撩起西服的衣摆擦镜片上的灰,他手指上贴着好几处创可贴,都是做木工弄到得小伤,他闷声道:“一个选择?”
柳嗣趾高气昂地哼笑着指了指身后的男人们,说:“或者你可以在他们手底下站着走出去。”
秦济抬起眼,下一秒利落迅速地用眼镜腿猛地扎向柳嗣的眼睛,他出手黑,柳嗣被戳得疼,捂着眼睛往后退,一个动作擦起了火苗,秦济躲过一个拳头膝盖上被狠踢了一脚,他险些单膝跪下,迅速站起跟他们打斗厮杀。
其实秦济小时候没少跟街上的人打架,打的多了就跟着混得手黑,出了社会后才本分的,此时以一敌四不免挂彩却处于优势,柳嗣捂着眼睛气狠狠地命令道:“妈的,给我往死里打!”
秦济被打倒在地,摸到身后一根椅子上残破的椅子腿,抄起来就往柳嗣脑袋上招呼,纵使平时高深莫测自持优雅,此时也忍不住口吐芬芳:“就他妈你话最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