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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死迷她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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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頁(第2页)

三年前的聖誕節,她和幾個朋友約好去吃飯。在步行街邊等到最後,等來的是一通報喪電話。

趙雨疏是外婆資助的一個孩子,自小在院長大,人聰明勤勞又懂事乖巧。逢年過節都會接到家裡來,蘇卿把她當成親妹妹疼。

從未想到過她會將生命永遠停留在二十歲。花一樣的女生,沒等綻放先凋謝。

那天下著大雪,她聽到消息時腦中一片茫然,好像斷了一根弦怎麼也接不上。淚水在臉上凝結成冰,她遲遲反應過來,拔腿向家裡飛奔。

凜冽的寒冷刺痛臉頰,耳朵里風聲呼嘯,肺里像飲過烈酒,熱得發疼。她慌不擇路,情緒像雪崩頃刻坍塌,無暇顧及旁人眼色失聲痛哭。

雪落在頭頂和肩背,行人穿梭如流,歡快的聖誕歌曲從遠處傳來,聖誕樹上纏繞的彩燈不知疲倦地閃爍。

美好的節日裡只有她不合群。

突然間,雪在她這一方天地停了。她抹了把臉,視線順著漆黑的馬丁靴向上,發現自己被一把碩大的黑傘籠罩。

鵝毛大雪洋洋灑灑,在他寬厚的肩膀和帽檐上匯集,毫不客氣地占據領地。

戴著鴨舌帽和口罩的男人舉著傘,為她建起了一座臨時避難所。

她腦子是懵的,沒來得及說什麼,他將傘塞進她手裡,「別哭了。」

說完就轉身走了。

「後來呢?」

蘇卿淡淡說:「沒有後來,我和他沒再見過面。」

傅雪辭垂下眼眸,沒再開口。

夜裡好像下了一場雨。他無法確定,頭疼得似要炸開,酒精在幾小時裡仍然囂張狂舞。

巨大的敲門聲猶在耳畔,吵得他鋒利的眉頭擰成川字。門響了幾下後被推開,一隻細軟的手牽起他,說外公外婆不在家,停電了她有點怕。

他將床鋪分給她一半,一個坐床頭一個坐床尾面對面聊天。她說集市上的炸串很香,草莓糖葫蘆很好吃,但她不太喜歡吃那一層糖衣。她問上大學好不好玩,她還沒有住過寢室。

他答應明天坐她的小電動車去吃炸串和糖葫蘆,但前提是她要負責牽著他。跟她說自己也不知道住寢室的滋味,哪裡都有他的房產。

她說那你一定少了很多樂。

他沉思片刻,告訴她現在嘗到了住寢室的樂。

天色漸晚,他們從坐改為躺在床上。他看不見,但是手臂範圍內觸摸不到她的體溫。彼此涇渭分明,只靠語言交流。

後來沉沉睡去,她何時滾進他胸膛,他又何時緊抱她在懷裡,皆無從考證。只知道兩片唇意外碰到一起時,他心臟狂跳,緊箍著她腰身將「碰觸」變成「親吻」。她抓緊他睡衣領口啟唇承受,沒有閃躲。

冷氣開了一夜,屋裡滿是冰冷的潮氣。雪白的吊頂晃了眼,迷糊的思緒歸位,頭腦逐漸清晰。傅雪辭起來坐在床邊,七點三十分,他通知司機過來接他,順便帶一套乾淨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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