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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多怀疑,他一直着她,只是她当年那样轻而易举地离开,面对她又是轻而易举的归来,仿佛在跟自己较劲一样,他难以释怀,如今,真相渐渐显山露水,难道她是因为宋莱莱当年的病才去日本,想来想去,又似乎太过牵强,宋莱莱在中国就不能做手术吗?一定要拆散他们吗?除非她是有意为之,否则实在讲不通。
他有多许疑问,关键时刻却找不到人,捏了捏眉心,宿醉带来的头痛侵袭上来,苦不堪言。
甘信先到办公室转了一趟,才进摄影棚,节目还在准备阶段,未开始录制,几处大灯都关着,光亮深深浅浅地分布,组里的人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讨论。
大家见他到,便纷纷打招呼,韩越更是献殷勤地拉了张椅子:“哥来了。”
甘信先为迟到道个歉,夸韩越:“还是挺勤快啊。”
韩越挠头笑:“应该的应该的。”
午饭时间,桑泥被易卓南捉进办公室里训话,韩越颠颠地去对面饭点买了甘信最吃的烧鸡和酱汁牛肉,配上一盘素菜和喷香的大米饭,让甘信的胃口也顿时好了起来。
两人坐在甘信办公桌一角,大快朵颐,甘信吃饱喝足,也该侧耳聆听了,谁让吃人家的最短呢。
“说吧,小子。”
韩越也不绕弯子,直接道:“哥,其实是我有个小堂妹,今年也是传媒大学毕业的,这不再过几个月就念大四了,该早单位实习,我想……咱‘大话天下’这不正缺人呢吗,正好可以让她来锻炼一下。”
甘信拿牙签剔牙,心想,韩越这哥当的也算用心良苦,“闯三关”
再不济也算个成熟的节目,而“大话天下”
才刚刚起步,按理说,安排小堂妹到“闯三关”
最好,可胡哥那个“少女杀手”
对个涉世未深的小女孩来说,着实有点危险,韩越为了堂妹的一个实习机会,不惜得罪胡哥来他这组,可以说是把自己的前途也押了进来。
“这个……如果‘大话天下’能做到十一月份,你让她来面试一下,如果到时候节目被撤,那我也莫能助了。”
韩越感激问:“哥,您这算同意了么?”
甘信耸耸肩,点了下头:“等过阵子我跟人力资源那边打个招呼,问题不大,就算我这儿不行,我让桑泥去,她舅舅是副台长,要个实习生而已。”
韩越快泪流满面:“谢谢哥……”
“得,少肉麻,你跟着我也两年了,多多少少都帮我些,以后做事再踏实点,插科打诨这点,千万别跟我学,向易哥看齐。”
韩越为难的样子:“哥,易哥实在是严肃得吓人啊,不到大神级别,不敢走那个风格,中午我看桑泥姐又要被折磨惨了。”
甘信绷住笑说:“知道这叫什么吗?自、作、孽!咳咳,我让你学习易哥做节目时的严谨态度,不是让你学他做魔鬼教官。懂?”
韩越一一答应,诚意十足,甘信想了想,问句:“你小堂妹叫什么名字?”
韩越规矩答:“韩睿瑞。我大伯家的孩子,跟我一个姓,中间的睿,是睿智的睿,后面的瑞,是瑞雪的瑞。”
甘信托着下巴,喃喃自语:“韩睿瑞……”
韩越问道:“哥,怎么了?”
甘信想起什么,不会这么巧吧……
“你的小堂妹是不是还有个哥哥,叫韩睿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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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界说大不大,说小不小,韩越竟然是韩睿识的堂弟?!他进电视台快两年了,甘信这才知道,他们之间千丝万缕的联系。
当初甄美好与他是一场痛心刻骨的别离,而韩睿识和甄美丽何尝不是如此?他从抽屉里拿出那张淡粉色、弥漫着浪漫气息的婚礼请柬,不得不感叹命运的诡谲多变,兜兜转转五年来,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将那些人和事,又都牵连在一起,轻揉慢捻,拧成一股线。
甘信忽而感到胸口沉闷,像憋了一股子气无处发泄,便到楼下走走。
不远处的林荫道上正有一支摄影队在拍摄,大抵又是购物台的模特在外拍,甘信摇摇头,想起甄美好上次中暑的状况,暗暗嗟叹,真是没人性啊,这么热的天还暴晒,该向台里索要工伤费的。
路过旁边,跟导播打个招呼,正要离去,却听几个在旁休息的模特窸窸窣窣地讨论:“对啊,你看她平时闷不吭声,原来人家在过两天就要嫁给日本富商了,婚礼还要在这儿办呢,真是绝了。”
“嗨,不就是那个疗养院世子吗?我早知道这事儿,你们难道没注意过吗,她活动接的不多,更提不上红,人家为什么还总往赤山区高级别墅跑啊,笨!早就被包养了!那是长山治彦给安排的!”
“我也知道,网上还有去年求婚的新闻,是你们大惊小怪。”
“她被包养?!那她上次中暑的时候一直陪她的那个叫……叫什么的编导咋办?”
“大夏天的,凉拌吧!”
“哈哈哈——”
模特里有人发现甘信,立刻使了眼色,几人立马闭嘴,神色匆匆散了。
结婚……甄美好过两天就要嫁给长山治彦?!
甘信翻出李婷雨的手机号,联系到人,开口就问,她知不知道甄美好要结婚的事。
李婷雨支支吾吾,让他自己上网查新闻吧。
甘信最近几天热伤风,状态不佳,工作做得断断续续,多数由易卓南掌舵,也难怪他对此一无所知。
用手机查阅一番,消息似乎已经确定,新闻稿里言之凿凿,这个周末,长山治彦将在中国迎娶中国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