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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湄后背都僵得发麻了,薄司译那张脸不笑时阴郁,一笑时就有些妖孽,尤其是唇边的那两道梨涡,跟勾魂似地把人的目光往里旋。
难怪十里八乡都说他好。
等他走了之后,秦湄才堪堪扶正坐姿,埋头看笔记,仿佛眼前这本是簿经文,念了能平心静气。
安静的小卖部时而有人进来买东西,薄司译坐在角落的仓库里看书,后背垫着货袋,间或听见外头秦湄的声音,她说话的语调里夹着温软的笑,像晚风吹过枝头时轻轻摇落的花瓣,很轻,但悦耳。
“哗啦~”
小卖部的卷闸门被拉下,秦湄问:“你之前不是说十一点后才关门吗?现在才十点不到。”
有钱干嘛不赚,秦湄心痛。
薄司译垂眸看她:“我什么时候说过?”
“上次在江月年家里,她问你什么时候收档。”
秦湄在展现她的记忆力,但薄司译却说:“坐那一声不吭,原来在偷听。”
秦湄眼眸睁圆,忙解释:“你们站在客厅里讲话,我总不能捂住耳朵!”
薄司译半蹲下身锁卷闸门,说:“那你现在捂住耳朵,猜我说什么了。”
她捂住了耳朵,少年站起身,头顶的门灯昏昏欲睡,他朝她微弯下腰,唇畔轻启,没有发声地念了两个音节。
“秦湄!”
她眼睛一亮:“是我的名字吗!”
“看,你就算捂住耳朵也会听见我说什么。”
他的
嗓音像夜风,穿堂而过。
秦湄愣了一瞬,不服输道:“那你也捂住耳朵。”
薄司译往斜坡上走,夜色笼罩他身,他比黑夜还深沉。
“不用捂,你别出声就行。”
秦湄:“……”
他好像无时无刻都在奚落她。
秦湄和他并肩走,故意不把脸朝向他,“那我说咯,你看好了。”
少年低下头,目光探到她面前,去看她的嘴唇,一张一合,在月色下竟透着粉嫩的光泽,她舌尖舔了下嘴唇,最后一个无声的音节,她唇角往两边勾起,眼睛扑闪闪地看他。
“薄司译。”
他猜到了。
秦湄说:“你看,这没什么难的,我能猜到你也能猜到,你别说我偷听。”
他双手插兜走在路边,溪屿镇临海,栏杆外就是灯火影绰的无边海岸,望不到尽头,“别人说你什么你不用去举证。”
“那我应该干什么?”
“给他一个白眼,说要你管。”
他语调慵懒,落在秦湄耳朵里像是在开玩笑,她噗嗤笑出了声,薄司译看她:“笑得像小傻子。”
“要你管!”
秦湄忽然凶了下,一秒钟就忍不住朝薄司译笑了,然后,她又看到了他的梨涡,他说:“学会了。”
秦湄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感觉心里轻松了,抿了抿唇,问他:“是不是因为之前找你麻烦的人,害你要早点收档?”
薄司译长长的眼睫一垂,落向她:“不要让烂人影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