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劝说(第1页)
从昨天晚上他把司机小哥赶回来,估计那时两人就已经在密谋逃跑的事,昨晚她也没有多想,要不是昨晚上月圆之夜想起已故的哥哥那一遭的事,心里产生的不安,估计她也不会想着跑来医院。
既然老公敢欺骗,那个人也出尔反尔不实现自己的承诺,那就不要怪她接下来的手段狠,两人自以为是的聪明也将付出该有的代价。
现在她没有证据也不好跟老公对峙,他现在既然已经下定了决心要帮助他,就算她把心中的猜疑说了出来他到时也不会承认,而且搞不好还会打草惊蛇,让两人提前想到应对之法,以后的行动计划也肯定会更加隐秘,到那时自己再想找到机会动手可就困难重重。
现在最关键的是她不确定那个人到底在不在这附近,茫茫的街上她也不好到处搜街似的去寻找一个人,她现在能做的就是不动声色观察老公的一举一动,从老公这边去探寻到那个人的踪迹,只要找到那个人,那这一切就好办了。
为了验证心中的推测,也为了找到那个人,她同意了老公的提议,不过还是补充了一句:只再住院观察一天,明天如果再次检查没有问题就要出院。
季儒怕出现什么端倪被老婆现便没有再过多的提要求便也同意了。
医生在得到他们最终商量的结果后便走出病房去下一个病房检查。
待医生走后季儒便坐在病床旁边的椅子上看着躺在床上的外孙女,经过昨天一天的用药孩子明显好转了很多,没有哭了也能够正常的进食,今天脸上还能够看见她脸上的治愈笑脸,小家伙脸上笑起来有一个浅浅的小酒窝,很是可爱。
习芯没有去看两人围着床上的那个小家伙那一脸开心的模样,她转过身无声的走出病房将病房门轻轻的关上。
待走出病房后她便朝着在走廊过道椅子上坐着的帮工走去,走至几人身边时她只叫了其中一个跟在她身边最久的那个帮佣小哥,被叫名字的帮工也立马起身跟着她走向了拐角处的楼梯口,她将头轻微的向帮工耳边靠近,帮佣小哥看着她头靠近的那刻便明白她肯定是要吩咐一些重要的事,便也机灵的将耳朵向她头靠过来的方向偏去。
习芯只用了两人能听见的声音吩咐着这些事,帮工在得到命令后没有做任何的停留也没有任何的询问,直接从楼梯口下楼梯离开。
习芯在看见他离开后没有立即离开,只是一个人站在楼梯口上静静的待着,一个人在极度的安静环境下着实会让人冷静的去想很多事,她在内心里反复在想着这件事的可能性,如果最终的调查结果真的如她推测的那般,那就不要怪她做出更加狠辣的事,谁也不能将她的孩子带离她的身边,就算是她的老公也不能。
当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思念转化成一个偏执的执念,尤其是还活生生的人被当成已故之人的思念对象时,那还活着的那个人无异是过得非常痛苦的。
思念将是她痛苦的深渊。
而季忆惜人生最大的痛苦深渊就是她从未见过面的舅舅。
习芯的所有孩子中只有她是最像哥哥的,眉眼,性格,还有很多的一些爱好都像极了她的哥哥,每当看见女儿笑时都能够透过她看到当初的哥哥,她很想靠近她却也害怕太过于靠近她就消失了,就像是一场梦一般,所以这二十多年以来她也总是离她远远的,就好像这样做她才不能够消失。
失去至亲的痛经历过一次就不能再经历第二次,季忆惜这一辈子都必须在自己身边,不能离开她的视线范围,哪怕是结婚也不能脱离她的视线范围,谁要是从她身边带走女儿,她便让那个人付出沉重的代价,这一疯狂的执念让她整个人处于偏执的状态,做出很多让人都无法想象的事。
她已然在内心下定某个决定,在楼梯口上站了一会儿后便回到了病房。
季儒在看到老婆回到病房以后,便开始找话和老婆搭讪,“老婆你今天过来的太早了,是又睡不着吗?”
“嗯”
“今天几点醒的呀”
“五点多吧”
“那你这个醒得太早了,经常这样失眠对身体可不好,正好趁着你今天来医院了,我带你去找医生看看吧。”
说完季儒便站起身朝习芯走去。
“不用了,我这个都是老毛病了。”
习芯想也不想的就拒绝他的关心,继而试探着,“这两天心里压着事睡不怎么好,等这件事处理好之后相信就能够睡得很香了。”
说完后的习芯便抬眼意有所指的望了一眼她的老公。
两人都在通过自己的方式试探着对方,言语中未有任何的质疑,对方却能够快的识别到这是在试探,也许这就是二十多年夫妻间的相处早已经习惯对方的一言一行所代表的意图。
听完这话的季儒也没有将他的惊慌展现在脸上,他还是继续保持表面的平静,依旧关心着老婆:“好吧,希望你后面都能够睡个安稳觉。”
沉着的应答完这句话他便立马将关心身体的话题转移到了另一个话题:“你来这么早,早饭也肯定还没有吃吧。”